印韭的房子不算小,一室一厅一卫,一个月下来,忽然想到要离开这里,心中涌上淡淡的不舍,简单提着行李箱,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毛茸茸的围巾,帽子,绒毛手套,简单提着行李箱轻轻呼了口气,听着清脆关紧的门,这是她习惯的第一个地方。
简单上了飞机,暖气洒在脸上,没有闷闷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透过窗户,蚂蚁般大小的事物,云朵飘扬在上空,时而有飞鸟越过,在蓝天白云中落下长长的滑翔痕迹。
白斐然的心情不好,直播的时候没有看到呆呆的小翕然回话,微博聊天也没有回应,于是,任性的白斐然只直播了二十分钟,便匆匆下了线,一个人在床上躺了良久,白斐然闷闷的戴上鸭舌帽出了门。
六个小时的飞机,简单基本上睡了过去,醒来时整个人处于朦胧状态,她决定前往魔都的原因之一,白斐然所在的小区恰巧有人租赁别墅,简单看到消息便与房主敲定了合同,每月房租五千块钱,较于简单缩在的小麻雀,别墅区的房租贵了五倍不止,还好简单的稿费可观,咬咬牙还是确定下来。
简单撑着身子去了卫生间,镜子里映衬出红润的脸蛋,简单在脸上扑了扑冷水,水珠从睫毛处坠落下来,纸巾贴在脸颊,瞬间变得湿润起来,简单扔掉了纸巾,缓缓地坐会了座位。
愈发靠近魔都,简单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网上,目光停留在被强压吹散的白云,简单贴在窗口,感受砸在脸颊的冰凉,心缓缓地发热,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从机场出来,池池被简单抱在怀里,呜咽的埋着脑袋,委屈的叫唤着,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池池柔软的皮毛,池池抬起头,黑亮的大眼睛藏着水花,鼻头湿漉漉的。
从机场走出来,刺骨的风吹在她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冰渣子般覆盖眼帘,简单将眼睛埋在毛绒绒的围巾里,躲进了出租车里,出租车的暖气吹拂,简单拉下围满的围巾,池池呜咽的落在简单腿上,脑袋蹭着她的手,“师傅,到xx区xx路xx号。”
师傅不善言辞,简单累及,不愿开口,摸着池池柔软皮毛闭目养神,一分钟后,简单垄着将脑袋垂在后座。
被师傅叫醒,简单摸了摸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付了钱后提着行李车下了车。
宽阔辽长的柏油马路,简单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低垂着脑袋进了别墅区。
月租五千的房子宽敞华丽,清澈明亮的天花板,窗帘微微撒开,照亮了整个大厅,简单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卧室,柔软的大床,淡青色的被套蒙着清淡的甜香,简单将衣服收拾出来,一一放入衣柜。
前来魔都,简单只带了一件袄子,一身睡衣,银行卡与存折,电脑简单放在书桌上,靠墙的位置留存很大的面积,简单心中暗想,她可以买个书架回来,买上一墙壁的书,想想都觉得好满足,M市的小房子简单还是不太满足。
别墅的面积较大,简单住在靠右侧的小别墅里,这里是一个别墅区,几十亩的面积有十几栋别墅,相隔的距离不大,小孩伸出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想来,别墅主人建筑房子时便有了相隔为邻,亲密相处的想法,这在当代的与世隔绝格格不入。
简单收拾好东西,洗完澡后,天色变得暗沉,池池躲在沙发的角落里,磨着自己的小尖牙齿,简单走过去蹂躏池池的小脑袋,将它抱了起来,池池将脑袋躲在简单怀里,乖巧的很。
相比起M市,魔都的冬天更冷,仅限于室外,室内的暖气充足,穿一件外套足矣。
简单抱着池池,将自己扔到沙发上,微博的聊天还停留在白斐然的三行字之间,简单笑着给白斐然发了个笑脸。
听到叮咚的声音,白斐然几乎是扑到床上拿起手机,看到示好的笑脸,总感觉带着嘲讽的味道,白斐然很失望,俊俏的侧脸弧度往下。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白斐然更生气了,攥住手机的力道加重。
“叮咚~~”悦耳的铃声唤醒收敛了白斐然四处乱窜的怒火,白斐然垂着脑袋,委屈的模样带着淡淡的愧疚,埋在碎发下的耳尖轻悄悄的红了。
“我生病了,病了两天,昨天才好,没回你消息,你肯定在默默生气,我看了你的直播,每次都是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就下线了,这样下去你会失去我的。”简单搭上一个瘪嘴的表情。
脑海中想到白斐然脸侧冷硬的弧度,简单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斐然越,你想吃什么。”
白斐然盯着那八个字,脑海里涌现出热腾腾的火锅,芹菜炒牛肉,宫保鸡丁,啤酒鸭,清炒肉片......
白斐然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深沉的眸子被落下的眼睑掩下,“斐然越,我到魔都了。”
手机从掌心滑落,白斐然望着暗淡下来的天色,起身开了直播,大步向前仿若双脚带风般,冰凌的侧脸融化成冬日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