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真的很漂亮,何明昭喜欢得不行。
这个租金比起在镇上的确是贵了太多,只是也还能接受。
而且这个房子的装修和地段,要真正论起来,绝对不止这个租金。
看安澄的笑容,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安澄故意给她便宜了。
“?,多谢你了。”
安澄抵唇笑了笑,“你给了租金的,也不是我白租给你的。”
何明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忽然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量,她忽然觉得前路一片光明,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不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安澄提醒道:“你们如果过几日就要住进来,最好今天就把窗户推开透透气,这屋子久了没住人,还是有点味道的。”
“嗯。”何明昭点头,亲自去把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推开了。
“师傅,咱们把这租房合同写了吧,这样你也安心,我也安心。”
安澄抿唇笑了笑,“好。”
等到把所有合同都弄好了,何明昭心里的一颗巨石算是彻底落下了,何绉生担心何明昭的安危,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就上楼来找。
听说何明昭把住处也一起租下来了,何绉生有些意外,他过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谁找房子这么快的。
听说就在安澄家对面,何绉生过去看了看,不由叹道:“这屋子还真是漂亮,冬暖夏凉,小何同志以后在楼下开店,也能方便些了。”
何明昭也是这么想的,她现在忽然发现,她的运气好像总是很不错,原本按她所想,这次来县城也就是熟悉一下地方,顺便看看有没有租赁的铺子,要是有合适的也能留意一下。
没想到这一趟,不但找到了合适中意的铺子,还把住处也一起找好了!
不得不说,这运气还真不赖。
何明昭忍不住自嘲,别人魂穿的金手指都是些什么外挂加持,恐怕只有她这是靠运气好吧!
等到从安澄处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沉了,不是要天黑的沉,而是要下雨的阴沉。
何绉生忙道:“小何同志,您今天还是住在昨天的招待所吗,这天儿又闷又热,估计等会儿就要下雨了。”
何明昭也还没想好,不过看这样子,就算是赶去车站估计都要被淋成落汤鸡,何明昭可不想在医疗落后的八三年生病。
想了想,她点头,“好,咱们还是去昨天的招待所吧。”
正要上车,身后忽然有人叫住她:“何小姐,你有东西忘了拿。”
身后安澄几步上前,笑道:“你的钥匙忘了拿,现在房子和铺子都租给你了,以后在租期内,这两个地方都归你。”
何明昭听着不由感动,虽然理应如此,可她就是忍不住高兴。
“多谢师傅。”
何明昭对着安澄拱了拱手,做出一副江湖儿女的模样,那飒爽的姿态让安澄忍不住笑了起来,照着何明昭的样子也朝她拱了拱手。
正这时候,几声叮铃铃的铃铛有些疾步的被按响,何明昭转头,就听耳边有人疾呼:“小心!”何明昭被一把拉了过去。
一辆自行车飞快地疾驰而过,堪堪擦过何明昭的衣角!
何明昭也被吓了一大跳,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方才她还说自己运气好呢,这才多一会儿啊,就差点被一辆自行车撞!
方才是安澄拉了她一把,何明昭回过神来,忙谢了安澄,“师傅,刚才多谢你了。”
安澄目光从自行车疾驰而过的方向收了回来,目光里的锋利这才收起了几分。
“无妨,只是何小姐走路还是得小心一点,有些人骑自行车都恨不得把踏板蹬破的,有时候我们没法儿阻止他们,只能选择保护好自己。”
他说话一本正经,何明昭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傅,你叫我明昭吧,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你这样叫我,我有点不自在。”
安澄点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何明昭转身又差点摔倒,安澄眼疾手快,又拉了她一把。
这下何明昭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她刚才被吓了一跳,这会儿还有点没回神呢,这糊里糊涂的她自己都有点难为情。
两人这‘拉扯’却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路边停下,带起的一阵风吹得何明昭发丝都飞扬了起来。
“何明昭!”
车门打开,一条男人的长腿迈了出来,很快,陆泽整个人就站在了何明昭面前。
他面色有些不太好,扶了扶金丝眼镜,打量了一眼拉着何明昭的男子,面色虽不好看,却还算客气。
“来了县城也不知道往家里报平安,你知道你妈多着急吗?”
何明昭有些讶然,她完全没料到会在这儿看见陆泽,更意外他说的话。
她不是发了电报回去报平安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见陆泽一身风尘仆仆,虽然是从小轿车里下来的,可黑色的皮鞋上却还有灰尘,难道他是让人开着车,满城的找她?!
这个猜测一出来,何明昭就觉得很有可能。
因为也只有这样才最能解释陆泽此时的情况了。
“你松手,这里可是县城,你看上去也有些年纪了,对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合适吗?”
陆泽目光落在安澄那只还没松开的手上,面色不由阴沉下来,语气也带着几分压人的气势,大有你再不松手我就要动手的意思。
何明昭没搞清楚陆泽为何会知道她来了县城的事儿,不过结合刚才陆泽的话,想必应该昨天她没有往家里报平安,她妈和哥哥担心她,这才找了陆泽?
只是她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想到找陆泽啊,这是怎么想的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去猜测她妈和大哥是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解释清楚啊!
何明昭忙上前两步,拉着陆泽往一旁退了一步,解释道:“陆泽,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位是安先生,我的店铺和住处都是找他租的,他不是坏人。”
陆泽愣了愣,余光扫了一眼安澄,见他从始至终都温和的笑着,这才放松了几分警惕。
“我早上已经发了电报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到县城的,他们没和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