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君,那位心儿姑娘又是谁呀?”
容倾这态度,该好好教导才是。可……他心里竟颇为期待又该怎么办呢?
“那我们下次偷偷的再小心点儿。”容倾那已为下次偷吃做好准备的小模样,落入眼中,湛王抚额,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湛王看在眼里,似笑非笑,“很有可能!”
完颜千染刚走出屋子,这么一句话传入耳中,脚步不由凌乱了一下,嘴角微抽。
“相公,我没跟姨母说昨天跟你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听墙角了?”
“王爷说了算。”完颜千染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湛王抬眸,看一眼完颜千染,“此事到此为止。”
完颜千染听了,垂眸,静默,少时开口,“王爷还有失控的时候,这倒是令人没有想到。”
下不为例!四个字,湛王说的清淡,容倾听在耳中,却感沉甸甸。心里暮然酸溜溜的。
湛王听了,眼帘都未抬一下,但也未无视,淡淡道,“下不为例!”
完颜千染话出,容倾吃饭的动作顿住。一个月不要碰她?怎么没人跟她说?
完颜千染听了却是没动,视线在湛王身上定格,看着他不紧不慢道,“王爷,我记得我曾说过,为了她的身体,这一个月你还是不要碰她为好。可是,你好像没做到。”
容倾也随着开吃,并不忘道,“姨母也吃。”
湛王伸手接过,什么都没说,夹起一个小汤包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相公,吃饭!”容倾把筷子递过去。
少时,饭菜摆好。少时,湛王洗漱好走出来。看到完颜千染,湛王眼底划过什么,稍纵即逝,再看已无踪。缓步走到桌前,在容倾身边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不说话,却也并不尴尬。因为,她们这几日都是这么处的,彼此也都习惯了。
容倾倒一杯茶水递给去,亦不再多言。
完颜千染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姨母喜欢就好。”
青语退下,完颜千染看着容倾开口,“谢谢王妃的糖蒸酥酪,很好吃。”
“是!”
“青语,摆饭!”
容倾抬脚走进屋内,完颜千染随后。
“好!”
容倾听了,微微一笑,“那就一起用!”
“刚好我也没用。”
“还没!”
“是吗?”。完颜千染随着问,“用过早饭了吗?”。
“还没有!”
“王爷出门了吗?”。
“呃……”
“脸上没脏东西,很干净!”
见完颜千染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容倾不觉抬手摸摸脸颊。
完颜千染听了,看着容倾,看一眼她眼底那似有若无的青色,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稍坐整理,走出屋子,看到站在外的完颜千染,容倾走上前,“今天不小心睡过,让姨母久等了。”
“是!”
“青语,过来帮我梳头。”
脚挨地,腿软了一下,呲牙,揉揉腰,整理一下衣服,抬脚往外走去。
唔……
麻溜穿衣,起床。
容倾听言,看一眼床头的沙漏。唔……泡药浴的时间都过了。
“王妃,染夫人来了在外请见。”
跟她相公比,她又一次赢在脸皮上。
容倾听着,咧嘴笑开。
“咳……咳……”压抑的闷咳声传来,似喝水呛了。
容倾又加一句,“像昨天晚上那样……”话未落。
没人搭理她!
容倾想着,抬头,对着洗浴间处,开口,“相公,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搓搓背呀!”
嫌弃呀!
那一眼瞪的,还真是风情无限,完全是小心思被拆穿的不满。还有,对她不解风情的小嫌弃。
容倾趴在床上抿嘴笑。
容倾话出,湛王嘴角哆嗦了一下,眼里溢出嗔怒,转头,瞪她一眼,起身往洗浴间走去。
“相公,你在偷乐吗?”。
湛王听言,豁然起身,转身,嘴角上扬。
容倾摇头,笑眯眯道,“昨晚吃的很饱,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看着,容倾不觉笑意溢满双眼。而湛王开始略显不自在,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开口,“肚子不饿?”
夫妻两个躺在床上,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对视却不说话。
湛王府
只是,这一点儿顾氏却一点儿不会觉得吴欣儿这样有错!
两相比较,吴欣儿给顾廷煜带去的是更多的耻辱。
为了给自己谋取一个姻缘,顾婷算计了无辜的吴铭彦。而吴欣儿为了肚子里那块肉要嫁给顾廷煜。
而且,顾婷做的不对。吴欣儿现在不正做着跟她同样的事儿吗?
这些话,这几天她已听了无数次。只是,事已至此再怨恨有什么用呢。
高嬷嬷听了,垂眸。
“你说的不错!就算我不计较,顾婷也不会感激。本性狠毒,该算计的她还是会算计。”顾氏磨牙,“只是可怜了我的欣儿,她什么都没做,却要承受这些。”
附和等于是说顾氏做错了,等于说,吴欣儿如今所受的,潜在的也都是因为她。所以……
果然,顾氏刚才说那话是不能附和的。
顾氏听言,眉目微展,面色好看了些。
“奶奶,说句不敬的话。就表小姐那性子,奶奶就算不挑剔她,她也不会知足的。”
一边的高嬷嬷听言,眼帘微动。这是反省吗?可她只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继而……
“如果,我当初对顾婷稍微好些,也许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了。”
因为吴欣儿,顾氏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每天都是唉声叹气的。有时甚至会想……
吴家情况跟顾家也差不多,同样无一丝喜气。
吴家
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心情复杂。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顾廷煜人够憨实吗?
可现在,禁了顾家儿郎科举的湛王爷,却又亲自给顾廷煜解除了禁制。不但容许他参加科举,还要他考一个好成绩。
过去,湛王看顾廷煜那眼神,顾廷灿时刻都担心,湛王会一脚踩死他。
不懂顾廷煜,也不懂湛王。
虽是兄弟,可对顾廷煜他却总是不能理解。以前不能,现在越发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