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听了失笑,这肉团子还是一点儿没变。
护吃的,护亲的,极致的护。
吃的,亲的,只要不碰触她这两点,钟离悠就像是肉团子随你怎么捏。反之……
在钟离隐带她入宫的前几年,十岁前,在皇宫所有人眼中钟离悠就是个木头。不聪明,没脾气,不会讨人欢心的话,也不会做讨人欢心的事,甚至是被刁奴欺负了都不知道告状。
钟离悠就是一个憨傻子,这就是他们的感觉。也因此,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钟离隐为什么要带这个傻子回宫,甚至还赐给了她皇家姓氏的尊崇。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当着钟离隐的面,每个人对钟离悠都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个人敢慢怠她。只是暗地里却没少恶待她。菜里故意多放盐,汤里搞条虫,衣服里撒痒『药』等等,类似的事数不胜数。
而面对这些钟离悠从来不吭声,钟离隐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从没过什么。
就这样持续了几年,直到那一年那……
“韩将军,听你武功又进益不少,今跟朕切磋一下吧!”
“臣遵命。”
君臣切磋自是点到为止,特别是为臣子的,更是处处心生怕山上位者。只是刀剑无眼,难免有意外,韩林一个不慎长剑划过钟离隐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血『色』出,众臣大惊,韩林当即跪下请罪,“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钟离隐知他并非有意,会受伤是自己失误。这只手,这条胳膊,因曾经拉容倾掉落山崖,被云珟不容差点没废了。
最后虽然保住了,可灵活度却远远不如受伤之前了。
想到过往,钟离隐望着那抹血『色』有些出神。
而一直呆坐在角落的钟离悠,看到钟离隐身上那抹血『色』,动了!
一个完全不被人看在眼里的人,一声不响走到韩林身后。然后,豁然出手!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把匕首稳稳的『插』在了韩林背上。而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如果当时不是韩林躲避的及时,那一把匕首,定然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结果难以想象。
钟离悠一举,震惊朝野。连钟离隐都有些意外。只有钟离悠,完全无所觉,依旧直直的盯着韩林,眼中充斥着一种光芒,杀了他!
那眼神,连韩林这种出入战场,见惯了生死的人心里都不由颤了一下。
那种无惧生死,上来就是跟你蛮横拼命的眼神……是人,都怵这种不要命的。
就在钟离悠捡起地上剑,还欲再刺韩林时被钟离隐拉住了。
“他并非有意的。”
钟离悠转头看着钟离隐,眼神透亮,纯粹,开口,声音还带着孩子独有的稚嫩,“他伤了你,是不是有意的重要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有意,什么是无意。他伤了你,我就要杀了他。”
听着着那又憨又直,不弯不绕的话。钟离隐笑了,“悠,你想学武吗?”
“想。”
至此,钟离悠的日常除了吃睡,发呆之外,又多了一样,学武!
至此,钟离悠成了皇宫最与众不同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钟离悠武艺日渐精进时,容皓月皇宫的人都知道,当面对钟离悠时有两样绝对不能碰,一个是她手里的吃的,还有一个就是钟离隐。
你敢碰,她是真的会杀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