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了半天的门,怎么现在才来开?”
办公室的门刚被轩辕天歌给打开,门外的夙离就跟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他那一脸警惕的模样就跟突然得知被老婆带了绿帽,然后神神叨叨地跑来捉女干的老公一样。
他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轩辕天歌和祁渊二人,总觉得这俩人刚刚关在办公室里正在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可不管他怎么打量二人,这二人都是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模样,夙离疑惑地问道:“你俩刚刚关着办公室门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
“你猜?”
轩辕天歌和祁渊同时开口,前者是极力撇清,后者却是一脸暧昧。
夙离双眼一眯,顿时警犬上身,有问题!
但不等夙离继续追着问,轩辕天歌飞快地截过话题,严肃问道:“你刚刚在外面说什么?谁找我?”
夙.警犬.离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一拍脑门地嗨了一声,道:“市局刑侦大队的卫禹丞你知道吧?就是从你二哥的麒麟里出来的那小伙子......”
不等夙离扒光卫禹丞的祖宗十八代,轩辕天歌赶紧给他打断了,“我知道卫禹丞,所以请你跳过他个人详细资料,说重点。”
没能将想说的话给说完的夙离顿时噎了一下,噎了足足有两分钟才找到自己接下去要说什么:“上个星期你不是去帝影学院查看现场了么,中途还把人学院的一个主任给送去了市局是不是?”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把那位人渣主任给送去市局的人却不是轩辕天歌,而是祁渊。
所以轩辕天歌立刻扭头去看祁渊,后者则是点头一笑,道:“我想着咱们六道经常同市局的同志们打交道,怎么也算是半个同事了,所以当时就直接打电话去的市局,让他们派人来带走了那位江主任,这样也就没有麻烦负责那一片辖区的派出所的同志们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的很善解人意似的,其实就是跟派出所的人不认识,所以才找了认识的‘熟人’。
夙离却不管他找的究竟是市局的人还是派出所的人,他皱着眉接着道:“你们让市局的人将他带走的理由是猥亵和强女干幼童,虽然卫禹丞他们的人都相信你们的说辞,但你们也知道人家办案做事儿都得讲证据,光靠你们这么空口白牙的一说,根本就不符合规矩。”
“所以呢?”轩辕天歌也拧了眉,问道:“难道卫队长他们没有找到证据?所以今儿他来找我就是想要我帮他们把证据给找出来?”
“不。”哪知道夙离却摇了摇头,沉声道:“卫禹丞让人拿了搜查令去了江鹏海的家里找过,找到了一些算不上证据的证据。”
“什么叫做算不上证据的证据?”轩辕天歌不解地问道。
夙离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然后拉开了虚掩的办公室门,道:“先边走边说吧,卫禹丞还在你的办公室等着你呢。”
江鹏海做的那些龌蹉事情是被轩辕天歌给一眼看出来的,而把江鹏海给送进市局的人是祁渊,如今卫禹丞找来了六道,明显是江鹏海的事情出现了什么变故,所以即便这事儿跟六道扯不上什么关系,但轩辕天歌还是很愿意帮忙出这一把力的。
三人一起出了办公室往六楼而去,趁着上楼的时间,夙离继续说起刚才的事儿,“本来这事儿其实还到不了市局管的范围,但因为是你们把人送过去的,所以卫禹丞也立刻拿了搜查令让刑侦队的两名队员一起去了江鹏海在荣华鼎盛的家。两个刑侦队的小伙子在江鹏海的家里里里外外的都翻了一个遍,在他的床底下还有衣柜的底层找到了几件六七岁小女孩穿的碎花裙子。”
“所以这就是你刚刚说的不是证据的证据?”祁渊问道。
夙离点点头,神色中带了点儿对江鹏海的不齿,道:“江鹏海已经离异了十多年了,唯一个儿子是跟着他前妻生活的,他从离异之后就没有再婚,他儿子也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刚结婚,小两口还没打算要小孩呢。他一个单身中老年男人,家里搜出几件小丫头的碎花裙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想刑侦队的人将小裙子拿回去之后,江鹏海不承认吧?”轩辕天歌道。
夙离冷哼道:“他当然不会承认了,只是说给以后的孙女准备的。他儿子才刚结婚半年,鬼知道以后究竟生的是孙女还是孙子啊。”说着又啧了一声,继续道:“那老家伙打死不承认,一口咬定那几件小裙子是他提前为未来的孙女买的,刑侦队的人也不能光凭这么几件小裙子就给他定罪不是?”
正说着,三人已经一路上了六楼来到了轩辕天歌办公室的门口。
祁渊问道:“那几件碎花小裙子上面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身便装的卫禹丞挺直地出现在了门后。
卫禹丞今年只有三十岁,长得十分俊朗,且这种俊朗中还带着一股经历过杀伐后才特有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