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众人都沉浸在宋元炼药的手法中,被魏良才这么一吼,皆吓了一激灵。
宋元的手稳如泰山,平静地看向魏良才。
“你给我住手!”魏良才神情激动,狠狠地盯着宋元,“这三种药液怎么能这么配?!虞小姐已经身感恶疾,你这么配药,对她百害而无一利,你到底有何居心?!”
听到这话,虞霄佩和虞徵弦原本欣喜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善起来。
就连虞清涵,对宋元建立起来的信心,也开始动摇了。
秦羽音惊醒过来,是啊,炼药和配药是两回事,炼药手法再高明,也不一定会配药啊!
可恶!差点被这小子给混过去了!
“这个混蛋!”秦羽音看着宋元的目光中满含憎恶,“辛亏有魏大师在,不然今天女儿就被这个混蛋害死了!”
“无知!”
宋元懒得理他,继续配药。
“宋元,你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秦羽音厉声开口,“我女儿患有恶疾,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我们虞家没得罪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宋元心无旁骛地将配好的药液装进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玻璃小瓶中,盖上盖子。
“你会炼药么?”宋元冷冷问道。
秦羽音一窒,她确实不会炼药。
宋元继续说道:“既然你不会炼药,那凭什么说我居心叵测?!”
“她不会炼药,但我会!”魏良才站了出来,“你的配药方法根本狗屁不通,三种药液其性阴寒,你却将三种药液混到一起,使得药性阴寒无比,虞小姐要是吞服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不出三息就会暴毙而亡,我说的可对?!”
魏良才牢牢地盯着宋元的眼睛,又道:
“你刚才根本就是乱配一通,虽然你的炼药手法高明,但在配药上,你还不如一个入门者,连最基本的药草药性都没搞清楚,就在这里谋财害命!”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面对魏良才的大声拷问,宋元闭口不言。他实在不想和魏良才辩论,说了也不懂,浪费的那些口水还不如用来润喉咙。
宋元的不屑辩论,在秦羽音眼中成了他做贼心虚,被魏大师问地哑口无言。
“魏大师都这么说了,事到如今,宋元,你还不知悔改么!”秦羽音道。
宋元看着失态的秦羽音,话语转冷,道:“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悔改?”
秦羽音气极,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对方年岁不大,但比一些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还要难缠。
经商多年,她什么人没见过,像宋元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没凭没据,还真不能拿对方怎样,总不能真拿女儿来试药,用来当做证据吧?!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为了证明宋元,让女儿试药,这种事万万不能做的!
“你还狡辩!配药时乱配一通,你真的以为自己的丹药造诣比魏大师还要高吗?!”
宋元微微摇头,道:“我配的药丝毫没有问题,他说我乱配,只说明他的造诣不够,看不出来其中的玄妙,再说……”
宋元微顿一下,看着魏良才,开口道:“再说世上比他强的人,多了去了。”
狂妄!
魏良才额头青筋鼓起,真想一个巴掌拍死宋元。堂堂飞升血脉的客卿,竟然被一个中学生说造诣不够!
“放肆,你一个高中生,你懂什么丹药之道,你……”
“我相信宋元!”
就在这时,虞清涵站了出来。
“我相信宋元,他配的药,能治好我的病!”
虞清涵缓缓走来。
“涵涵,你胡说什么?”秦羽音急了,女儿什么时候被蛊惑了?
虞清涵之所以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宋元,是有原因的。
她在服用了宋元开的那副药后,明显感觉身体状况好了不少,原先摇摇欲坠的堤坝,被加固了。
而以前那些人给他开的药,没有一位能像宋元这样立竿见影。
甚至有些德高望重的杏林高手,开的也就是一些固本培元的药。
相互比较之下,她更加相信宋元了。
“我相信他能治好我的病!”虞清涵走到宋元身旁,阳光透过玻璃洒到她身上,照到她的侧脸上,宛如最美的画卷。
虞清涵拿起装着药液的玻璃瓶,打量着瓶中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