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津向来抵挡不了傅子衿的魅力,他错开了目光,假咳了几声,不自然地道,“短期内都不会。”
“那长期呢?”傅子衿眼巴巴地看着叶亦津。
她一点不挑,有希望就行。
“……”
叶亦津无言以对,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傅子衿还有这样死缠烂打的一面?!
“傅子衿!”叶亦津板起面孔,唤了她一声。
“我在听着呢。”傅子衿对着他咧着嘴笑。
叶亦津立马败下阵来,乌黑的瞳仁里染上了几分无奈,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说不会就不会,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哼!”
矜持有什么用?
她矜持又不能让叶亦津回到她的身边。
这年头她稍微不注意一点,叶亦津就要被不矜持的女人拐跑了,她自己再矜持可怎么行!
“我困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话!”傅子衿干脆用被子蒙住自己,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既然不是谈复婚,他想要谈什么她都没有兴趣!
“傅小姐,我想跟你说,虽然我们离了婚,但我还没有对外宣布,希望你能够洁身自好。”
叶亦津那张精致如雕塑一般的脸冷漠着,神情依旧淡淡,语气更是平静地让人听不到任何波澜。
没有她想象中的急得跳脚,没有和她争得面红耳赤,他只是很平静地,像是训孩子一样,温和平静地和她商量着……
他们离婚之后,她的生活方式。
是了,他们离婚已经有两月之久,他将大半财产分给她,只为摆脱她的任『性』。现在还要她洁身自好?!
毫无逻辑!
说她任『性』,她一直都是这么任『性』,哪有什么忍受不了之说,他只是……不爱了而已。
傅子衿的脸耸拉了下来,瘪着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两个半月而已,却让她觉得恍若隔年。每一天,让她备受折磨。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离开她,而且离开得干净利落,毫不留恋。
“凭什么?”是傅子衿的声音,她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语气猖狂而又倔强,一如以往,只是多了几分埋怨委屈。
洁身自好?
他说的是她昨天晚上去找牛郎的事情么?虽然,未遂。
他既然知道了却还是没有来找她?!
他一点都不在意她么?!
他说她一贯任『性』,不知道为人考虑,他既然觉得她离婚前都这样无可救『药』,怎么还来奢望她离婚后还会乖乖听他的话?
可笑。
他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她做到?
想起之前她耐不住寂寞屁颠屁颠跑去找他,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傅子衿就气不打一处来。
差一点,她就冲上去宣示主权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没脾气没个『性』,离婚是他提出的,若她再跑过去,她成什么了?
大脑难得地清醒,她转身就走,转身,就开始在想怎么把他『逼』出来。
怎么把他『逼』出来呢?
她了解他,知道怎么挑战他的底线,曾经,她就是他的底线。
现在,她不知道了。
但总想着试一试,她砸了钱办了一间夜店,堕落成瘾。
为什么要『逼』他出来呢?
不过是,想要见见他罢了,她总是按捺不住自己那颗为他而躁动的心。
曾经唾手可得,现在却成了奢侈的见面。
“离婚而已,你不至于这样。”叶亦津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他们的三年时光,不值一提。
傅子衿的身子有了片刻的僵住,顿了一会儿,她抬起脑袋对着叶亦津说道,“我早就放下了,没看见我现在活得很好吗?”
她的声音很大,好似这样就能占了上风。
她从不服输,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永远昂着头颅,无论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
她故意,让自己活得风光,她每天都待在夜店里,像是赌气一般,想要向他宣示,离开了他,她活得很好。
其实,一点都不好。
见不到他,『摸』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好。
离个婚,怎么就不至于了?!
“五百万。”是叶亦津的声音,淡薄无情,他妄想用钱打发她。
可笑。
傅子衿转过身背对着叶亦津,被子蒙住她的身体,甩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摆明了的拒绝。
“一千万。”叶亦津极具耐心,开口,也很大方。
他们之间,犯错的经常是她,可认错的从不是她,他总是极具耐心。
从前他说,他的耐心是在她这里锻炼出来的,他说她有时候不好哄,总是气得他无可奈何,没有耐心他们根本走不下去。
可是他现在还是很有耐心,却不愿意和她一起走下去了。
果真,男人的话,都是谎言。
“……”
傅子衿觉得十分委屈,大脑转了弯,清脆的声音在安静地只剩下呼吸声的房间里响起,“我要股份。”
钱算什么,叶亦津可以轻轻松松地就赚回来,这个数目,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
股份不一样,股份才是他的生钱来源。
想她一穷二白嫁给他,现在离了婚,分了大半的家产,俨然成了一个小富婆。
按理说,他们也才结婚三年,钱都是他挣的,她不该这么不知足还狮子大开口。
做老婆的理应体谅老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