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衿一路无法,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叶亦津在旁边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现在他仍然执着于游戏规则。
所以,他不能表现的和傅子衿的关系太过亲密。
傅子衿哭累了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睡着了,紧皱着眉头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叶亦津偷偷地将手臂环住她,挪了挪屁股,让她无形中依偎在自己怀里。
前面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强*育道:“小伙子,你说你这情人节把你媳『妇』弄哭了,不怕回去跪搓衣板吗?”
叶亦津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轻轻地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司机师傅见他不回话,以为他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心里不由生起一丝欣慰,“小伙子,你看你媳『妇』也挺漂亮的,看你们两个应该是结婚不久吧!结婚过日子不得磕磕绊绊的嘛!你个大男人让让她不就行了嘛!你看你媳『妇』生气也不闹你,要是遇见我家那婆娘,要是生气了,抄起擀面棍就会上来给你干一架,所以,知足吧!”
昏黄的灯光洒在叶亦津的头顶,将他眼里的宠溺和心疼遮盖住,怀里的傅子衿睡得呼吸浅浅,长长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着,嘴里依旧模糊地嘟囔着,听语气似乎是在向谁撒娇。
也许是没有得到叶亦津的回应,司机师傅不由微微拔高了一点声音,“小伙子,听见没?对你媳『妇』好一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欺负自家媳『妇』。”
叶亦津微微一震,随即也拧眉抬头,往前面看去,从后视镜里看见司机半秃的脑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声音清冷道:“师父,麻烦你小声点,我媳『妇』睡着了。”
车厢里立刻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中,叶亦津低头侧耳去听她嘟囔,“叶亦津,咱们去复婚吧!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请你吃糖好不好?”
傅子衿声音里透着欢喜和雀跃,仿佛一个想要拿糖哄别人的小萝莉,软软的嗓音让人不由生出几分好感。
叶亦津被她做梦都在想着哄骗自己去复婚的执念逗笑了,他好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简直快入魔了。”
这一路傅子衿睡得很不舒服,有时候会突然朝旁边倒去,眼看脑袋快要砸在车窗上的时候,叶亦津就会眼疾手快将人重新揽进怀里。
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在梦里抽噎,搞得叶亦津莫名其妙,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傅子衿醒来的时候,司机师傅正好一个刹车停在夜总会的门外,叶亦津碰巧收回手,去掏出裤兜里的钱夹,所以她『迷』『迷』糊糊地看见叶亦津倾着身子去付车费,然后有意无意看了自己一眼,冷声道:“下车,到了。”
傅子衿睡得模糊,脑袋还没完全清醒,听见到了,下意识就去推开车门,弯腰钻了出去,等到被凉爽的夜风吹得清醒了,她才发现面前的出租车,早就一个油门过去跑出去老远了,叶亦津连个再见也没说,直接走人了。
“混蛋叶亦津,”傅子衿抓着手包,用力朝出租车飞驰的方向大喊了一句。
傅子衿站在夜风里好一会儿,才有些后知后觉感到夜太凉,周围来往络绎不绝的情侣,再一次刺伤了她的眼睛,于是她加快步子往夜总会走去。
前台的小哥笑盈盈地看着她走进来,亲切地喊道:“老板,您回来了。”
傅子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店里正是妖魔鬼怪聚集,群魔『乱』舞的时候,到处充斥着诱人的荷尔蒙和刺鼻的酒精香水的味道,让她难免有些犯恶心。
路过的服务员见到她,都纷纷客气地喊老板,只有路过吧台时,她意外没有看见左西的影子,一问才知道有个女客缠着他要陪酒,这才去没一会儿。
傅子衿心里一乐,嘴上不留情地问道:“这家伙不知道咱们店里的规矩吗?居然上班跑去喝酒?”
接班的调酒师是左西介绍来的服务员,说是左西刚刚手下的徒弟,叫做*,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小男孩。
*有些慌张地看着傅子衿,左西被客人叫去,然后被缠着要他陪酒,他见师父没
回来,又有客人点酒,这才硬着头皮上了场。
这下被老板抓了包,他一颗心脏吓得咚咚直跳。
“老板,师父刚走没多久,我是看有人点酒,就擅自顶上,不关师父的事,”*害怕
地停下手边的工作,畏惧地看着傅子衿,脑袋快速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