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子衿终于可以出院的时候,叶亦津一大早就跑来领人,忙前忙后一番后,才护宝一样把傅子衿小心地送上车。
傅子衿在家里待了一天后,终于忍不住无聊跑去店里看了一圈,左西还是在吧台前面兢兢业业做着调酒师的工作,等到傅子衿走近,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老板,我给你倒杯热水?”
傅子衿瞪他,“给我一杯啤酒,冰的。”
左西笑笑不说话,转身给她端一杯放了冰块的热水,“才出院,不要喝酒。”
傅子衿看着面前放了冰块,还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无语地端着喝了两口,“最近店里生意怎样?”
左西正在洗杯子,看了一圈有些冷清的店里,“还行,晚上要热闹些。”
傅子衿点点头,喝了一口水,起身要走。
“老板,晚上还来吗?”身后左西扬声问道。
傅子衿摆摆手,“看情况,我这几天流年不利,还是先去道观里烧烧香,去去晦气。”
“那你别忘了去警局一趟,”左西补充道。
傅子衿抬手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抬脚走了出去。
她走到街边,找到自己的车,开门进去,慢悠悠地在长街上开着。
其实她不是很想出门,要不是实在想为自己求个平安,她才懒得在大热天里跑老远。
郊区的景点是一处闻名中外的历史古迹,山半腰有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傅子衿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山脚下,等到她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半腰时,才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穿了一双运动鞋,要是像平常踩着高跟鞋,估计还没到山半腰,脚就废了。
山道两边各种树木郁郁葱葱得长着,大夏天的游客却不少,周围大人小孩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傅子衿今日穿的特别庄重,全身上下都穿得严严实实,以前大人说过,无论是进庙还是去道观,都不能穿得太暴『露』,这是对神灵的不敬。
傅子衿在道观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跟随着游客抬脚走了进去。
大门对过去的正殿里供奉着道教各种菩萨,她挨着一个个地跪拜作揖后,又找来道观庙祝说明来意,捐了一笔不小的香油钱后,庙祝给她拿了一个据说开了光的铜钱,她想起左西最近也挺倒霉,顺便又求了一个。
来来回回她折腾了五六个小时,回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径直开车回到了店里,打算第二天再去警察局。
“老板,”左西眼尖看见傅子衿进了门,淡淡笑着,招呼他在吧台前坐下。
傅子衿点头走进,意外地要了一杯汽水,又从包里把求来的开光铜钱交给他,“我看你最近也挺倒霉的,这是我专门去求的,找根红绳系着,保平安。”
左西惊喜地拿起来,借着橘『色』的灯光看了看,笑道:“老板,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傅子衿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就还给我。”
左西嬉笑着把铜钱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嬉笑道:“给出去的东西哪里能再要回来。”
左西没理她,她端着汽水转身去看店里的情况,轻柔的民谣缓缓地响起,新来的驻吧歌手有一副很干净温柔的嗓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这是新来的歌手?”
这几天都是左西在打理店,前几天他发微信说驻吧歌手辞职了,询问她要不要找个新人,傅子衿答应后就撒手不管了。
“才来的,据说才上大学,家里有些困难,我听他声音挺好,我就留下了他,”左西看一眼远处的歌手笑道。
傅子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忽然她眼风一瞥,就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在不远处的卡座上坐着。
“这个女孩是不是那天闹事的头?”傅子衿放下杯子,撑着吧台凑到左西面前,面带疑『惑』地朝对面一指。
左西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看去,声音很自然地说:“警方罚了一些钱,说是赔偿给我们,又是些未成年人就给放了,那个女孩子自从重新开店,几乎天天不落地准时来店里,每次都等到人全部都走了,然后来吧台喝一杯啤酒,也不和谁说话。”
傅子衿意外又别有深意地回头看着左西,一脸八卦地猜测:“这姑娘八成是真的看上你了,不然也不会准时来店里,还等你快要下班的时候来吧台喝酒。”
左西低头擦杯子,好笑道:“老板,我看你是脑洞太大了,这姑娘还是个未成年,在我眼里就是隔壁的小妹妹,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熟,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
傅子衿瘪瘪嘴,“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大,上次浓妆艳抹看不出模样,现在远远看去没化妆,模样也不错,这不就是现在最流行的‘初恋脸’吗?怎么?你不喜欢?”
左西连忙摆手,赶紧打断傅子衿的脑洞,道:“老板,你可别猜了,再说下去,我都会觉得自己不喜欢她是一种罪过,你还是放过我,而且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傅子衿这下更有兴趣,连忙凑近八卦问道:“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