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从路过的使者托盘里端起一杯香槟,然后看着傅子衿笑道:“傅小姐,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
傅子衿歪了歪头,脸上似笑非笑,换了一杯香槟,她倒是想要尝尝这香槟比红酒自为师好到哪里去。
两人穿过热闹的人群,往院子偏僻的角落走去,那里人少,很多话不会被人听去。
院落角落里有两架秋千,傅子衿坐下,慢悠悠地晃着,她喝着香槟,看向秦婉,嘴角带着玩味,“秦小姐,想必你早就想要和我聊聊了吧!”
秦婉站在她几步远外,坐在花坛边,抱着手肘一点点喝着香槟,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半天才说道:“傅小姐,我和亦津之前有过一段感情,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傅子衿挑了挑眉,虽然不明白秦婉为什么会提起两人之前的感情,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聊了下去,“这事我知道,我们两结婚之前,他就把他之前的所有感情经历全部告诉了我,不知道秦小姐突然提起这个事情是为什么?难道是想要告诉我你想要和他旧情复燃?”
秦婉没说话,而是奇怪地看着她,“就算我和亦津旧情复燃,也和你无关,傅小姐你现在和亦津可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傅子衿一听就想笑,这女人不就是想要让自己离开叶亦津吗?说什么聊聊,不过是想劝自己离开叶亦津。
“如此说来,秦小姐找我聊聊,就是为了告诉我要认清现实吗?”
秦婉笑着说:“当然傅小姐要是能认清现实的话,我就不用费那么多的力气再劝你了。”
傅子衿笑得更加深了,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秦小姐我觉得你这话更应该和叶亦津说,你要知道他可是我的老板,我离不离开,可不是我能说得算。”
秦婉听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明明是自己不愿意离开,还说什么身不由己的话。
“傅小姐,你如今的身份不觉得尴尬吗?明明已经离婚了,还要和叶亦津装成恩爱夫妻,你不觉得可笑吗?”
傅子衿油盐不进,不由激怒了秦婉,她秀眉拧在一起,努力克制的良好仪态,在这个偏僻远离人群的角落里,瞬间崩裂。
“傅子衿,你不要太过分,你信不信我去告诉叶家老两口?”
秦婉精致的妆容在她恶狠狠的表情下,扭曲成了恶鬼模样,秦婉完全无动于衷,仍然不紧不慢地喝着香槟。
“秦小姐,我劝你善良一点,你要知道叶亦津很看重两老人家,老爷子又有病在身,老爷子要是听见我们离婚的消息,你猜他会不会生气?你再猜猜叶亦津会不会别激怒?你最好想清楚。”
傅子衿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起身要离开这里,秦婉哪里肯她轻易离开,忽然一把拽住了她,“傅子衿,你不要太过分,你们都离婚了还鸠占鹊巢,你信不信把我惹急眼了,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傅子衿转头看了看她紧抓着自己的手,然后挣扎着想要甩掉,秦婉抓的太狠,长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她手背里。
“放开,”傅子衿吃疼地皱起眉『毛』,她低头看见傅子衿的手指下晕开了血渍。
秦婉却笑得特别嚣张,“你不是自以为是得很吗?我看谁来帮你。”
傅子衿摆脱不了,又不能高声呼喊叶亦津,她丢掉手里的空杯子,抬脚就对她的脚背狠狠踩了下去,秦婉惨叫一声,立马松开了禁锢傅子衿的手,蹲下去查看伤势。
“秦婉,别太过分,兔子急了还咬人,你真以为我是仍人欺负的懦夫吗?”
傅子衿抬脚要离开,忽然她里咯噔一声,转身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不在宴会灯光的照『射』范围内,只有几盏复古的路灯在花园边的小路上零散挂着,穿过重重斑驳的树影,只『露』出昏暗的光线。
周围看不清楚,但是她的第六感敏捷地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有人在暗处窥视自己,会是谁?
身后秦婉起身一瘸一拐追了上来,傅子衿不想和她再纠缠下去,赶紧加快脚步穿过布局紧密的花坛。
“子衿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叶亦津急匆匆地从宾客群里走了出来,上来紧张地说。
随后跟上来的张瑞眼尖地看见傅子衿身后的秦婉,脚步踉跄,他急忙上去把人给扶了过来。
“小婉,你的脚怎么了?”张瑞将秦婉扶到一边的休息上坐下。
秦婉气狠狠地看向傅子衿,傅子衿却不去看她,而是将被秦婉掐破了皮,凝了血痂的手背递到了叶亦津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