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聚会结束了,可在众人的心底,远不止结束。
一行武者在机场,拱手作别。
“此次聚会,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形意门居然被一人所压服,一人压一门,谁人敢信?”
“这位齐宗师来自桂岭,此前从未听说,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人物。这才是匪夷所思的地方!以后可千万被小看任何一人,否则真是大祸临头,而不自知了!”
“你们门派紧挨着中行省,恐怕接下来要遭殃啊!”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目光中都露出慎重,拱手作别之后,消息也随之扩散到华国的各个角落。
混元门。
“师兄,我回来了!”郑贤良拖着疲惫的身躯,敲响了大师兄的房门。
里面一个老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坐下吧。”
郑贤良如坐针毡地坐在椅子上,偷偷去看大师兄的脸色。
对方古井不波,却带着深深的丧气,最终一声长叹,“我早就告诫过你们,行走江湖,切莫自视过高,我看你是在广武市,威风久了,才种下这种结果!”
“你也曾接触过齐宗师,为何还要在武道聚会上插上一脚。”
郑贤良很想反驳,当时的吕高德成为宗师,又有侯芳树助拳,在加上几百个武者的呼应,齐天再是厉害,恐怕也难逃一劫。
可谁知道,峰回路转,新晋宗师吕高德身死,形意门几乎灭门,侯芳树无用,更多武者化为孤魂。
可是现在说这一切,还有什么用。
他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回到混元门,他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的他,没有了武功,普通人还不如,若是被仇家看到,非死不可。
孙开伟那个小子,直接坐飞机去了国外,估计这一生都不会在回来了吧。
想想自己的师弟,再想想自己,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一句话。本来他们和齐天之间,已经没有了矛盾。
对面的大师兄,见郑贤良如此模样,也不好再说,“你也曾为师门出了力,以后就留下来,不要出门了。”
郑贤良听到大师兄愿意保下自己,赶紧道谢。
他离开后,混元门大师兄,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自言自语,“我混元门门派弱小,又和桂岭市紧挨着,这次恐怕得好好应对一番。”
“否则,一个不慎,道统灭绝,愧对列为师祖啊!只是这应对办法,依旧让师祖蒙羞!”
他能想到的,还是求饶。
……
华国,蜀州,西南雪山。
浩瀚无垠的雪地之中,一个老人证缓步前行,他赤着双足,寻着太阳的方向,慢慢朝着东边走动,每次他落脚的地方,都是一片**,千年积雪化为水泽。
这地方的温度,普通人根本不能承受,常年在零下几十度。风雪极大,气候恶劣。
老者不仅赤着脚,还穿着一身白色长衣,很是单薄,几乎和没穿一样。他须发皆白,宛如夸父逐日般的走着。谁人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
忽然,一个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冲着老者大叫:“师尊,师尊,徒儿有事禀报!”
老者停下脚步,猛地一跺脚,本来被大雪覆盖的高山,刹那间开始抖动,积雪消融,顺着山脉流淌。
这骇然的一幕,看得远处的中年人,脸色惊异。
他正在飞奔,忽然感到脚下地面又起了变化,本来融化的雪水,现在竟然蒸发一空,整个山峰变得坚硬起来。
“师尊的恐怕已经到了化境中期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老者身畔,低声道:“从望海市传来消息,侯芳树师兄被人杀了!”
“哦?”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地神色,淡淡的问道:“侯芳树内劲圆满,启灵小术士,又是我们藏洞派的长老,谁人能杀他?谁人敢杀他?”
他虽然不问世事,但也知道形意门举办的武道聚会,去的都是一些底层的武者。
化境宗师,根本不会涉足其中。哪怕是真有宗师出世,侯芳树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又有形意门帮衬,不至于死啊。
中年人面色狐疑道:“据说是一名少年宗师,年纪不过二十岁的。”
“二十岁的宗师?”老者愣了下,扑哧一笑,“怕是以讹传讹,二十岁的宗师,从未有过。”
“是真的,师尊!”中年人急忙解释,“消息是我门弟子传回来的,而且还询问了很多人。”
“而且更了不得是,这个少年宗师,杀了吕高德!”
老者微微皱眉,二十岁的宗师,确实太罕见了,他随意道:“侯芳树尚且不敌,吕高德死了也很正常!”
“可是,吕高德临了突破到了化境宗师!也就说这个少年宗师,杀了一名宗师,又杀了侯芳树!”中年人面色凝重,继续道:“听说那个少年宗师,不仅武功出众,而且医道也同样高超。吕高德便是吃了他的丹药,才突破化境宗师的!”
“一枚丹药可以让人突破宗师?”老者不觉瞪大了双目,本来蜡黄的老脸是上,浮现出血色,皱纹也随之舒展,整个人年轻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