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笑了?你难道没看大周律法吗?要不是那些世家豪族刻意压制,我俩能落于人后?”
“不是我俩的问题。是齐天的问题,他说的好听,但具体如何谁能知道?说的话,从来是一个大饼。到了具体实际中,绝对是另外一回事。宗门难道不说公平公正吗?可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美好的东西,听听就可以,这是一再重演的历史经验。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年轻人才再次开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如何是好?”
“我们?我们两个小小的元婴期修士,在这偌大的中央大世界,根本无足轻重。还能怎么样?”对面的人说着,叹息了一声,“我们只能找机会,投靠齐天,然后把自己的家族趁机发展起来,但问题是,你我的修为太弱,家族的本钱太少,根本不入齐天的眼。”
那个年轻人面孔的修士,张口了半天,本来他还对齐天抱有希望,可听同伴这么一说,忽然就失去了想法。
现实和规则是两回事,规则至少摆在明面上的,都一定是看的过眼,说得过去。
可实际地差距,犹如鸿沟。
元妙宗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宣布,只有长老的儿子才可以参加什么比赛,比赛自然是有自己准则,但整个比赛从来都是内定好的,他们去了也是浪费时间。可当初的规则不会这么说。这就是现实和规则。
二人好一阵沉默,静静地望着天上的九个月来。
“你说真的有轮回吗?”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反正对我等来说,比那普通人还痛苦,他们可以逆来顺受,可是我等,修行千百年,始终在为他人做嫁衣。”
说着,声音沉了下去,又道:“我真想和那些普通人一样,直接去当土匪,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哎谁谁。这元妙宗,与我何干?这中央大世界与我何干?这人族与我何干?这轮回……”
看着自己朋友的状态,旁边的修士,也只能叹息不止。
两个人的对话,一丝不拉的进入了齐天耳中,齐天依旧没有出现,现在元妙宗完全是一派末日景象。所有人的心思都变了,大家对未来的想法,也充满了绝望。
就在他返回酒店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传送者难道波动,轻轻往那边看了一眼,立刻想到了,天悲宗和古月门的掌门到了。
回到房间,休息一夜。
第二天清晨,齐天从酒店出来,结了账,来到了元妙宗的本宗之外。
而元妙宗正殿中,昨夜赶来的天悲宗掌教和古月门的掌教全部都在,甚至包括了整个元妙宗的上层,他们这样的聚会已经举行了许多次。但是这一次,有了另外两个掌门的加入。
现在,整个中央大世界六大仙门一半的实力还是对齐天不冷不热的,说起来,他们的实力并不弱小,可是面对齐天,怎么一点胜算的感觉都没有?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良久,众人都没有开口。
他们知道,和齐天讲条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也通过各种渠道,把齐天的消息了解清楚。对于这样的人,除非能打败,否则没有可能讲条件。比如说越国,当初齐天就选择了蛰伏,一下来到了中央大世界。
可是现在他们面对的齐天,已经不是当初赵宣面对的齐天。
这整整一夜的沉默中,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不服不行,但是一想到,要把他们送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什么都被剥夺的程度。他们就怎么也不甘心。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在逃避这件事,不愿意面对。
白树心静静地坐着,要是当初他有所警觉,或许还有杀死齐天的一线可能,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后悔不跌,可是现在,谁也不可能打得过齐天。甚至合力起来都不行,因为齐天已经到达了全知全能的境界,和整个大道融为一体。打败齐天,就相当于要把整个中央大世界毁灭。
需要那种程度的付出,这谁可以做到?
眼见所有人都还准备沉默下去,白树心终于按捺不住,叫道:“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三位掌门,你们就做出决定吧。无论是什么?我们都服从。”
这可不他甩锅,而是他的话没有人听,终究还是要三个掌门做决定。
事实上,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到了这个程度,他们都没有动员力量,准备反抗,其实就等于放弃了。
这一点,不仅是白树心,在场的所有若那修士都心知肚明。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都把目光看向了三位掌门身上。
正在此时,一个修士着急忙慌的飞跃到门口,跑进来说道:“掌教,不好了,齐天来了,他现在就在往这里过来。”
话音落下,一片失色,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