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又坑他。
见所有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尴尬的笑笑,扔下一个银锭子,也溜了。
怪他,多管闲事。
绿萝坐在地上,揉着发麻的手,看着两个银锭子,哭得委屈。
这群人绝对跟她犯冲!
人群中,上午的油腻男子,瞅着机会,混进人群,连哄带骗的,将人带回了府。过了几日,就抬进府里,成为第十七房姨太太。
听说这绿姨娘,也是个狠人,进门几月就有了身孕,生下儿子后,二十两银子与乡下的爹娘断绝了关系,可怜两个老人看外孙子都得远远偷看。之后哄得地主老爷差点就抬她做夫人,后来穿金戴银的到处显摆,出言不逊惹了县令家夫人,受了责罚,吃穿用度立马就降下来了。不忍受辱,借机报复后被拆穿受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扬州城里见过她了。
不过云溪他们可没空管这个,因为他们又被追杀了,都是明晃晃的追杀,直接不屑于暗地里的刺杀。
仿佛被鄙视!
气得钱程天天念叨,他要扒了这群黑衣人的祖坟。
因为接二连三的,实在让人心烦。
也不知道这群人图什么。
后来被闹腾得烦了,连生活用品都来不及添置,连夜便出了扬州城,谁知道还是被堵了,在客栈不远处又打了一架,这次对方人多势众,还是靠耍小聪明才脱的身。
没办法,官道太危险,只能听钱程的,尽走那些羊肠小道。
接下来几天,除了在扬州城外又遭遇了几次暗杀外,后面一路风平浪静,谨慎起见,三人硬是风餐露宿,兜兜转转。
到达梧州地界的时候,三人已经不成样子了。
一路上,别说客栈,连条像样的河都没遇见。
钱程每天恨的牙痒痒,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谁一路上捉弄他们,他不得刨了他家祖坟。
云溪看着不远处的城池,高大气派的城墙,只让她觉得热泪盈眶。
他们这一路,终于到个可以住人的地方了!
黑子几乎喜极而泣,抹了一把眼泪,稀奇的环顾四周。
“少爷,你看那边在做什么?”
云溪和钱程顺着黑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梧州有两处城门,一处高大气派,一处比较隐蔽。
城门口附近,排了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不知道在做什么。
云溪眯着眼睛看,“前面这是在做什么?”
“上去看看。”
“少爷,不先找家客栈吗?”
黑子还没说完呢,身旁的两人已经跳下马车,朝着人群去了。
他们什么时候,又爱凑热闹了?
疑惑的拉着马车,黑子赶紧往前追。
近几日受的追杀多了,少爷和云溪小姐的轻功又变强了些,就是可怜他,跑不过,打不过,只增强了隐藏自己的能力。
高大的城墙下,一群百姓形容枯槁,拥挤着往前领粥,提着长枪的官兵在一旁维持秩序。
人声鼎沸,不下数百人争抢着向前,几乎人人都是瘦骨嶙峋,惨不忍睹。
江挽风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眉头微蹙。
寻川到城门前吩咐了一番,才退出来,走近马车。
“少爷,这几日的流民愈加多了,都是听说梧州城日日施粥,还划分区域安置流民,赶着远路过来的。”
屏山遭遇虫灾,不出一月,不止粮食,就连花草树木都被全然啃尽,百姓叫苦不迭。之后更是传出有人被虫子咬到致死,便越来越多的人举家迁移,成为流民,全部涌到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