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的没的都敢往外说。
譬如有人就爆料他瞧见了那日在洗手间门口被艾瓷公主抱的顾庭。
还有人爆料黄导偷藏了艾瓷拍戏时画的那幅韩景,挂在房间里日日品鉴。
……
在这般轻松的氛围里,田启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随即响了起来。因为声音还挺大,让交谈中的众人下意识停住了话头。
田启挂掉电话,正打算去室外拨回去,却瞧见了之前没注意到的一条短信。
田启的目光陡然顿住。
他捧起手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放下手机,目光有些呆滞地怔怔道:“……这一次的省质检成绩出来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因为突然的安静,大家伙儿还是都听见了。
看田启这副神思不属、浑浑噩噩的样子,众人交换了一下视线,纷纷放下碗筷安慰道:
“小田启,怎么了?考砸了也没事的,只是一次模拟考嘛!”
“艺术生的文化课差一点不丢人。”
“你只要能上艺术生的分数线就好啦!对自己的要求不要太高。”
“……”
田启却始终是那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神色飘飘道:“我……考了全省第七。”
众人:“???”
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唯有艾瓷淡淡道:“确实离目标还差一点儿,继续努力吧。”
众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卧槽田启要考省状元的目标原来是认真的吗?!
……
余家老宅。
“什么?!那个电话不是你接的?”余白莲不可置信地尖声质问道。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徐管家始终平静的神色,他肯定道:“大小姐,我整个下午都不曾接过电话。”
“不可能!我明明听见的就是徐管家您的声音!”余白莲的助理道,“而且我拨的就是您的电话,您看,这儿还有拨出记录呢!”
助理拿着手机点了两下,递到徐管家面前。
徐管家扫了两眼手机屏幕,仍然平静道:“那个时间我正在给老爷子念书,手机静音了,怎么可能接到电话呢?”
他也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展示在余白莲面前:“而且,我这儿也没有任何拨入记录。”
“怎么可能?你们之间一定有人在说谎!电话我是听见小许打的,所以说谎的一定是你!”
余白莲对徐管家怒目而视,举起一只被白色纱布紧紧地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手,愤怒地指着他质问。
她的另一只手同样也被包成了粽子,但却都抵挡不住剧烈的疼痛感源源不断地从那里袭来。
徐管家诚恳道:“大小姐,撒这个谎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我已经是余家的老人,断不可能害你。”
他说得对,他没理由骗她。
这样一来,余白莲心中更加不解: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也就是说开水消毒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余白莲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正在她的手心和手背上泛起,和着剧痛,让她恨不得剁掉自己的双手。
“啊啊啊啊——”痒意和痛感越来越剧烈,余白莲渐渐地神色扭曲,拼命地搓着手,嘴上叫得惨烈。
“白莲啊,怎么样了?”闻讯赶来的余老爷子被人扶着在沙发上颤颤巍巍地坐下,看着余白莲的一双手,眼神十分心疼,“你再忍一忍,我已经联系了制造这病菌的实验室,他们说治疗起来不难,晏氏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处理的。”
看余白莲满面痛苦,余老爷子敛了眼底慈爱的光芒,转过头来对随时待命的医生冷着脸喝道:“愣着做什么?不过来打止痛剂吗?”
“已经打过了。”医生道,“药效还没有发挥出来,而且……止痛剂也止不了痒。”
“废物!”余老爷子骂了一句便没再多说,只能心疼地等着余白莲自己渐渐地平静下来。
助理在一旁道:“徐管家真没接到电话的话,整件事情就跟见鬼了一样。那根笔被换错了是第一怪。密封的笔受了潮是第二怪,电话是第三怪……”
“确实是很奇怪,常理解释不通的话,难道是有邪物作祟?”比较迷信的余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如请个大师来驱邪吧!”
余白莲此刻终于稍微缓了过来,喘着粗气,冷汗涔涔:“那要请就得请最好的,帝都最近最有名气的那个叫什么?石实悟是吗?爷爷,我们请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