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次请教,从一开始的时候,人们是先知道‘马’,还是先知道?33??白马’?”,陆鸣问道。
“这个嘛……”
安颜愣了一下,如果追根问底的话,他还的确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陆鸣又说道:“那我再简单一点的问,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马’,还是先有‘白马’?”
安颜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当然是先有马了,正是因为有了‘马’,大家才能够以此来区分白马、黑马还有黄马。”
“如此说来,‘马’是所有颜色马的统称,这个你不反对吧?”
安颜眉头一皱,随即回答:“当然不会反对。”
陆鸣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白马’二字中有一‘马’字,说明‘白马’是属于众多马类型中的一种,那假如‘白马非马’,那‘白马’也就不是马了,既然白马不是‘马’,那也不能够自称为‘白马’,既然不是‘马’或者是‘白马’,那‘白马’到底是什么?”
安颜霎时脸色惊变,文胆力量在顷刻间变得极不稳定,几乎要奔溃开来。
“说得好!如果安颜不能对此做出解释,也就不够自圆其说,那他的‘白马非马’之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陆茂才简直就是天才,能够以如此方式反驳‘白马非马’,妙,真是太妙了!”
“没想到陆茂才亦有如此过人辩术,想要辩倒安颜看来不是不可能。”
许多读书人对陆鸣开始抱有信心,而相对的,杂家读书人一个个脸色通红,如同被打了一个巴掌似的。
“陆鸣啊陆鸣,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
安颜冷哼一声,紧接着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果你还能够反驳的话,我就服输!”
“请讲。”,陆鸣脸色凝重。
“当年楚王曾经张开繁弱弓,装上亡归箭,在云梦的场圃打猎,结果把弓弄丢了,随从们请求去找,楚王说:‘不用了,楚国人丢了弓,楚国人拾了去,又何必寻找呢?”’
“孔圣听到了后说:‘楚王的仁义还没有做到家,应该说人丢了弓、人拾了去就是了,何必要说楚国呢?’”
“所以照这样说,孔圣是把楚人和人区别开来的,大家肯定孔圣把楚人和人区别开来的说法,却否定公孙把白马与马区别开来的说法,所以这是错误的。”
说完之后,安颜面露猖狂之色,目光扫视众人,犹如自己高高在上,俯视大家一般。
所有读书人都大惊失色,亦有人脸色不信,小声议论起来。
“张兄,你熟读历史,安颜此言是真是假?”
“我曾经在书中看过有关于此事的记载,安颜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惨了!陆鸣站在反对一方,质疑‘白马非马’岂不是等同质疑孔圣?这个安颜好生厉害,竟然把孔圣给搬出来。”
杂家子弟一个个欣喜若狂,仿佛已经见到陆鸣文胆碎裂的情景,都乐开了花。
“哈哈……陆鸣,这一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身为读书之人,却敢质疑孔圣之言,你的文胆还能不碎么!”
安颜最后一声怒喝,强大的文胆力量散发而出,狠狠撞向了陆鸣的文胆。
“噗!”
陆鸣吐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而安颜见此更是狂傲。
“陆茂才!”
“陆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