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对此人很是警惕,因为自己跟严卫青可有不少恩怨,他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如此客气?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
“多日未见,解元兄如今已经文名满天下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敢以案首自居。”
严卫青虽然面露微笑,但是语气却充满了浓浓的嫉妒和恨意,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陆鸣有些轻蔑的看向严卫青,想当年在江县自己饱受严家欺凌,谁曾想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严卫青,也会有对自己如此恭敬的一天?
“严兄今日拜访小生,不知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
严卫青缓缓说道:“再过几日就要迎来初冬,苏州的赵、陈两家将要举办一场初冬文会,特委托严某来邀请解元兄参加,这是请柬,请笑纳。”
说完便将一份请柬递向陆鸣,毕恭毕敬,很是真诚。
“小生打算专心学习准备京试,对于文会一类的活动,一般都不打算参加,看来是要辜负你们的盛情了。”,陆鸣婉拒道。
“放肆!我们家公子是首辅大人的亲戚,邀请你参加文会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一名家仆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陆解元家门前放肆,滚!”
一名才子一挥衣袖,顿时有一股才气迸发而出,直接撞向了那名家仆。
“你……你敢……啊!”
那家仆倒飞而出,在地上滚了两下,虽然没有受伤,却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陆鸣不满的说道:“严案首,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飞扬跋扈,区区家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应该知道,我陆鸣早已不是那一无所有的穷酸了!”
严卫青脸色一沉,随即赔礼道:“是严某御下不严,顶撞解元兄,还请恕罪。”
“无妨,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不过话说回来,严某代替赵、陈两家前来邀请解元兄参加初冬文会也是很有诚意的,况且周大人也很看重这次文会,并与我伯父严首辅以文宝为注,若是你不来的话,那文会可就没什么好看头了。”
这时一名读书人说道:“解元兄,严案首此言在理,这初冬文会向来是苏州文人墨客必须参加的活动,你身为国之解元,又与周大人关系不浅,可没道理坐视不管啊!”
“就是啊!这个初冬文会可是很有意思的,写诗作词自然是乐趣之一,不过最重要的可是能有机会赚到‘彩头’,不去白不去!”
“你若是不去初冬文会,那岂不是怕了严首辅,怕了大严世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几个人三言两语,说得一通天花乱坠,只有其他人默默看着,不敢多言。
这时陆鸣可以看出,这几个人都是严卫青的属下,故意用各种不同的说辞来“说服”自己去参加初冬文会。
不过倒也难为了严卫青,殊不知陆鸣这是在故意刁难,欲擒故纵。
片刻之后,陆鸣终于是听得不耐烦了,只好接过请柬说道:“既然严案首如此诚意,那初冬文会那日,小生必定会到场参加。”
严卫青面露喜色,“不愧是陆解元,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胆小,连小小的一个文会都不敢参加,那样也太丢我们江县学子的脸了。”
“我可不曾把你视为同窗,请注意你的用词,昔日你严家对我可势不两立。”,陆鸣不客气道。
“解元兄,往事如烟,昔日种种你又何必计较?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声,我们严家有一位前辈对你非常感兴趣,他会在文会上恭候大驾。”,严卫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