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会像普通人一样平常地向圣职者寻求指导。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光粒落在我的皮肤上,我几乎被冰霜覆盖完的身体竟然感受到一丝温暖。
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无眼之眼看到的事物发生了扭曲,那一定因为眼前的光芒实在是太过灼热。
仿佛太阳光充斥了整个黄泉乡,我不禁想到足以穿过大西洋的宇宙光。
随后,教皇以五首之首颔首,以无形之唇开口:
声音仿佛在笑
“我们将在圣地再会——那时——”
光芒像熄灭的陨星般消失在黑暗中,黑暗中仅剩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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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外
唯独这里的大地像被巨兽翻滚过一样破烂不堪,不详的抓痕布满视线,就连库赞也没能从这些恐怖痕迹中看出是什么怪物在这里战斗过。
刚才发生的震荡不容小觑,他的部下和因摩特斯的贵族们都在这附近,他有义务来看看。
此处异样的寒冷将风都凝固了。
“啊啾!我感觉到冷?后背凉飕飕的像中邪了一样”库赞摸着发麻的皮肤,脸上十分埋怨“都怪那杯茶,我之后一定要把暗算我的人抓出来”
但那杯茶是真的好喝
库赞继续向前走着,穿过了这片废墟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片刻后,他停了下来。
一群贵族打扮的人在远处看见他,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
“海军大人!快救救我们”
“有怪物!有怪物在追我们!”
...
库赞站在原地撑起下巴仔细打探着他们,最后沉着脸幽幽说道“这种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使了吧?”
几十束火花从各个方向迸发,射出的子弹没有一颗伤到库赞。他面前的贵族也像断线木偶一个一个的倒下。
看来他不需要找自己的部下了,他可以直接去找那个罪犯——去将他和他的同伙碎尸万断。
【贵安,海军大将青雉】
声音从库赞的头顶传来,一只白色的小家伙灵活地飘在空中。
“我现在很忙,敢问你是何方神圣又想和我说什么?”
库赞并未将注意力放在NS上,反而将视线投向另一个方向。
“当然是重要的事”“费特和费尔不会白白占用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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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发年轻女性穿梭在战场,这十分危险!
对,知道十分危险那个自称医生的人却让她这么做!她甚至连非人类的劳动力都没放过!
啊!无所谓了!就当她听信了那个恶魔的谗言,反正她早就豁出这条命了!谁叫那个恶魔谗言说她只要呼吸就可以抑制感染!
她只听懂了感染...病毒...黑魔...还有其他有的没的很专业又很敷衍的解释。所以她才放着另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在这个血液飞溅的战场上奔跑!
“喂!那边的——是女人吗?这里很危险,市民应该集体避难!”
被发现了!
“别跑,咳”
梅赶紧逃跑。虽然用新生的双腿跑起来很开心,但她总觉得现在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消失...是阳寿!肺要炸了。她赶紧放慢步伐。她从战斗开始整整跑了一小时,体力实在是跟不上。
这里是正常人都不会去的小巷,梅解开头巾,整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大口喘息着。
刚想着没人可以休息一下,小巷里就传来焦急的女声。
“醒一醒啊...先生,先生。醒一醒...”
有人受伤了?
梅走向声音的源头,还未看见主人小腿就猛地一凉。
冰凉又滑的东西...
“啊啊啊!蛇?什么?这是什么?凝胶?”
拥有一头美丽金发的女性转过头看向梅,梅低声了句‘好漂亮’脸刷地红起来,幸好女性并未听见她的赞美。
“你是...王都的居民?”女性站了起来,脸上还有丝戒备。
“啊,嗯,我是一般民众。这些人没事吧?”
“应该是昏过去了,可我不知道该怎样正确地叫醒昏迷的人”
“俩个女人把他们搬走也不太现实,实在不行只能强行叫醒他们”
梅走过去开始检查,所幸这三人只是睡得比较深。她说了点话,拍了拍他们的手很快就有苏醒的征兆。
“嗯...啊”
完美,睁开眼了。不过这三人都统一穿着传教服,但看上去不是摩亚教的人,那他们是?
“醒了?太好了,你们是瓦塔丽小姐的伙伴吗?”
“瓦塔丽?”梅比刚清醒的传教士更先看向西夏公主。
“诶?你为什么知道...”
她曾经从火拳艾斯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因为旅途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自顾自地讲话。
...
三名传教士都醒了过来。
“猎犬女士让你找我们,而她留下独自对付教皇?她为何会做出这选择,我们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梅女士,我能取一些你的血液吗?”
其中一名传教士突兀地向梅提出请求,梅下意识地答应。传教士郑重地牵起她的手并用针戳破皮,将她的学滴在了一颗精雕的复活蛋中。
片刻后,他抬头说“请问你的身体有感到不适吗?”
“呼吸有点困难,你们做了什么?”梅收回手,手指上的伤口很小也已经停止流血。
“我检查一下你身体的健康程度,你很健康”
“谢谢?”
“教皇该怎么办?还有父王和兄长,你们的同伴也在王宫里!我们得去帮他们”
“请冷静,我们会立刻赶去王宫,还请两位待在安全的地方”
“一次!两次!你们在听我说话吗?我可是因摩特斯王国唯一的公主,我说要去就要去!”
公主真被这些破事气到极点,无论贝尔利特、德文还是这群人都没把她当回事。
阿娜丝塔西夏脱下手套,用手扯着有些破损的裙摆,扯了几下发现面料太好撕不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传教士。
“我好歹骑射课一次都没缺席,骑马也骑得比那些王公贵族好多了,你们明明连穿着高蹬鞋跑步都不行凭什么瞧不起我?自保的话,我还有这把自卫用的手枪!”
说着,西夏不知道从她那件礼裙的哪里摸出了一把金色小手枪。
“现在是战争!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我要去,才不管你们说什么,大不了让他们把我的头挂在城墙上泄愤”
梅:我们国家的公主是这种性格吗?
传教士们也够奇怪,看见公主撒泼居然笑了起来。
“好的,请让我们跟着你去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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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纸被藏在了去世王妃的遗物里。蓬松的衣料被精心缝纫,被做成了一件层层彩色布料装饰的礼裙。德文在礼裙的铁丝里侧发现了被折叠成一小块的纸张,同样的东西他们还在王妃的礼帽和靴子中找到。上面记载了与王室相关死亡人员信息,他们还找到了包括初代国王与教皇通信信纸复印件。除此之外,德文收到了自已逝母情留给家人的信。
根据王妃的资料,基本可以断定王族的死亡与摩亚教有直接联系。而教皇与初代国王的通信却没有任何信息,不知道王妃为何要将其复印并小心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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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国王的第一王子,是因摩特斯王国正统的继承人】
克莱斯特从已逝王后的幻象中清醒,重新审视眼前自称王子的人。
“可是王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所谓王子的尸体是用其他人的尸体假冒的,假尸体现在已经被人销毁了。但既然没有尸体可以证明王子死了,那么眼前的是真正王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海军大将从门内缓步走出,给在场所有人第二次冲击。
“海军大将青雉?”
“我可不想喧宾夺主,你们再认真听一下你们王子的发言如何?”
德文的身旁站着两人,一人正对着王子,一人则手持步枪背对他。利玛窦当场确定他们其中一员是神教会的教士。
【我在阿诺城x月x日x时的暴乱中,随行的巴特利特·贝尔利特文官背叛并试图刺杀我,侥得人所救幸逃脱。他事后对知情的平民进行毫无人性的屠杀灭口,并有意挑起民众对王族贵族的仇恨】
随后,德文王子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解开上衣,露出里面左胸膛上线头与血痂凝固成的新伤口,如果刀真的是从那里捅入心脏人根本活不了,更不要说健康地站在那里。
【当日的暴乱并不简单,经过证人证词,阿诺城早被掌握在摩亚教手中】
现场证人:荷兰特,证据:瓦塔丽当时拍的照片,包括阿诺城中的祭祀现场和大量失去理智的教徒。照片在找到传教士同伴的叛乱军营地有拿出来展示,当时传教士们同样拿出了可以证明摩亚教异常的证据。
【并且,摩亚教这些年与多名贵族勾结在一起,在这些年暗杀了许多与皇室有血缘关系的王族,同伙的其中一人便是文官巴特利特·贝尔利特,我的母后察觉先王死亡的异常,开始调查,随后便被摩亚教制造成‘意外死亡’,但她收集的证据并未完全被摩亚教消除】
【她留下了足以证明摩亚教叛变的证据,并且……】
【现在蔓延全国甚至整个伟大航路的瘟疫,“黑魔”也是摩亚教教皇制造,如今的场面正如教皇所愿】
人群缄默,都在等一个人首先发声。
你以为是克莱斯特,其实是青雉哒!
“刚好我手中有些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放这儿好了”
青雉高举手,空中两台白色无人机飞过投射下一段录像。
录像里是一个暗道,里面堆积着武器,草药和奇怪的试管。然后是黑色斗篷的人影与大教堂的景色。最后是王都外死掉的贵族与海军的尸山。
“我的部下和贵族也都被谁杀了,不是在座各位做的吧?正好借此机会让我们都冷静下来听听医生的建议如何?”
在海军被杀的瞬间,青雉和海军就不会对此事坐之不理了,他现在是在警告他们。
克莱斯特眉头紧锁,片刻后,他松开手将骑士枪放于地面。
王都的叛乱暂时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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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犬漫步于黄泉乡
咳嗯,接下来让我,瓦塔丽来向各位介绍黄泉乡的景色吧~
如你所见,到处都燃烧着黑色火焰导至这里有不同于南北极的极寒。望向远方,能看见远处有阶梯状的温泉,那是温泉吗?瓦塔丽也不知道呢~
请各位抬头。天空乌云密布,雷电偶尔会照亮云层,使它们发出近似蓝紫色的颜色。这是黄泉乡的特产~
至今为止我们还没看见过灵魂,不过就算遇到了它们也不知道怎么让我回去。
更进一步,瓦塔丽向导马上就要死了~啊,现在是算死了,但没完全死。
“我在说什么啊!刚才教皇说了什么东西,再会?嗯?!还以为他有办法带我回去,结果就这就这!你搁这搁这呢?!我本来就很失败了,还要失败地死在另一个世界的地狱?不要啊!哆啦a梦快救救我——”
“嗯?呃呃呃呃呃呃!那什、什么?往这边过来了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