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随沅言进宫,我……回筱苑一趟!”
“你回去身边不带人吗?万一他们搞什么阴招呢……”
“无妨,我又不是以前那个废物……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那我们向尊上请安过后,在宫里等你还是?”
“阿娘的病重要,不用等我了!”他朝窗外的沅言讲到,“沅大人,如果两个时辰后我没有进宫,那就去将军府寻我!”
沅言点头:“明白!”
蔡筱寒下了车,这里,离将军府不过很近的路程,走几步也到了。蔡筱寒站在大门口,抬头打量着门上的金匾,上书将军府……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嫌从正门走会有许多麻烦,她也懒得与那些人周旋,径自翻墙进了筱苑。
为什么蔡云清会那样说,小宇告诉我,她说我是个怪物……是个来历不明的怪物……野种!以蔡云清自命清高的性格,她当然是不屑于说假话的,抓到这种丑闻,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渲染一番,可这事情总归不是空穴来风……身为嫡长女的她,本该是府里最受重得宠的一个,又怎会因为修为尽无而过的如此凄惨,或许~蔡云清说的就是事实!
她翻遍了筱苑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母亲留下的任何东西,哪怕是只字片语……终归是有些失望的,她颓败的靠在院中的一棵树上,倒也真是好笑,人太过无能连树木都不愿在这样的院子中生长,索性都枯死了!
她心中愤愤,一拳砸在树上,却没有想到树干传来一声闷响。
空的~
这树干居然是空的!
怪不得这树从未发过芽,原来是有人掏空了它……手掌上运上灵力,拍向树干,树干拦腰折断,漏出中间的空心的位置。
羊皮卷?还有……一个盒子?
一张已经泛白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蔡筱寒捡起这张羊皮卷,眼神无意中瞟到了最后的署名……母:柳云裳亲留。
柳云裳……这是母亲的名字吗?
听浅希说,母亲早在我还不满3岁之时,就已经去世了……对外虽说是病逝,可却死的不明不白,这羊皮卷……怕是母亲早早就预料到的吧!
蔡筱寒仔细的阅读羊皮卷上的内容,越往下看眼神就越发悲愤……她将盒子收进空间戒指,手里的羊皮卷攥的死死的。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狠毒……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畜生又怎能称之为——人!
寒,不知道你看到这皮卷已经多大了,娘也不知道离开了多久了。也是娘对不起你,当年,若不是娘的过错,你爹又如何会将我们娘俩视做眼中钉肉中刺,今日,我见你爹神色不对,便知剩下时日无多,外人皆道你爹忠厚老实,可不管爱与不爱,娘都与他做了数年夫妻,自然是再了解他不过,他一直怀疑你是否是他亲生,自从他拜入南勿城主叶旭的门下后,他很明显的变了。娘若不在了……我苦命的女儿到底要遭多少苦多少难~你出生后刚满一岁,他就接连纳了二房、三房、四房。男人,娘是越来越看不清了,曾经甜言蜜语哄着,如今却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你爹的狠毒劲外人都没有看到,当初的娘也没有看到,如果你有幸可以早一步看到娘写给你的信,哪怕决裂,哪怕脱离族谱断绝关系,哪怕最后闹到要弑父的地步,记住娘的话,不要手软,你真正的爹早就死了!现在,你只需记住你面前的便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也不知道你开启这封信会是什么时候了,为娘将这信藏在你自小就爱的玉兰树之中,只盼你能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发现它,只不过,这玉兰经此一弄,或许损伤很大,再无法抽芽。倒是像极了娘此时在安静的等着自己的死法!
锦盒,不到万不得已时,切不要打开。
母:柳云裳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