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筱寒迷迷糊糊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灸枫说了那么多,可正儿八经记住的也就是回西元那件事,至于什么幻术……迷魂之类的,既然他说没事,那也大概就是没事了。
“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没事吧?”蔡项宇从她一进门,大老远急匆匆的跑过来询问。
“性子还是这般毛糙,你现在可是一府之长了,也该注意些形象。”她笑了笑,“我这个样像是有事的人的样子吗?”
“没事就好,”蔡项宇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你看看你,大清早出去也不知道跟我们打声招呼,还以为你又不知道被谁袭击了,急得我们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你倒好,出去买吃的去了。”
“我就出去透气儿,不至于吧。”她四处张望着,“对了,阿夜人呢?”
“阿夜……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穿着黑衫,问句话一声不吭,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张嘴针针见血的那个!”
“额……形容的差不多吧!应该就是他!”蔡筱寒莫名觉得心有些虚。“他……他在哪儿啊?”
“跟药师一起下棋呢!”蔡项宇指了指一间房间,“姐,你们俩……很熟吗?”
“熟……呃……还行吧!”蔡筱寒低着头用手挡着脸,“他……怎么了吗?”
“早上你被带走后,他就一直跟在我后面,到了门口,问他是谁他不理我,让他离开他居然还挑衅我,后来我就让家丁将他轰走……结果……”
“轰走……他没事吧?”
“他没事?他好的很,一转头的功夫,所有的人被他全部撂倒!”
蔡筱寒憋着笑。“你继续说!”
“后来药师过来,他们俩居然是旧识,他一张嘴就把药师呛得憋不出话来,然后他们就去下棋比试了。”
原来……这就是经过蛤~我还以为经历了什么腥风血雨呢。
“不行不行,我刚才看错了,重来!”唐哲耍赖打乱了棋盘。
“老头儿,你棋品不行呀。”夜澈一脸嫌弃。
“不管你,刚才不算,一时眼花下错地,重来!”唐哲果断无视。
“就是,师父,就你这臭棋笼子……和你下棋得多没劲啊!”蔡筱寒从门口进来,听的刚刚的对话,不由发笑。
“连你都笑我,不下了~不下了!”唐哲索性赌气,将棋盘推到了一旁。
“耍赖皮呀!”夜澈见状,索性也学他把棋盘推到了更远的地方。
手伸到他面前,“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唐哲一脸紧张兮兮。
“条子!”他修长的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拿来!”
“别装傻,拿来!”他不依不饶。
见糊弄不过去,唐哲只好慢慢的松开手,把手心里攥的发皱的纸条展开,极不情愿的递给夜澈。
“别不服气,愿赌服输!”夜澈接过纸条,又把它往平整的展了展,拿给了刚刚才坐到哪里旁边看戏的蔡筱寒。
似乎带着一丝讨价,“早上可是惊着你了,权当给你赔罪了!”
蔡筱寒故作不领情,抽过纸条还朝它吹了一口气,纸条飒~飒~直响,“谁家道歉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吹……呼~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