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之前装的太过火了？

夜澈摇摇头，哪里是装的，不过是看在她与自己不是很熟这才话少了些，怎的成了冰疙瘩呢！

不过……

他抬头静静的注视这被火光烤的脸上红扑扑的她。

她能主动给自己机会……他自是欣喜的，可一想到，若夜澈不是雷鸣澈，而是另一个旁人，与自己无关的路人，这般追求她～她也会给机会吗？

想到这里……心里就不太得劲儿。

“你有什么愿望吗？”夜澈将刚刚的情绪隐藏起来，主动找起了话题。

“愿望？”她有些狐疑，刚刚，夜澈变幻莫测的表情她尽收眼底。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愿望啊！”她摇摇头，“衣食不愁的！”

“……”

蔡筱寒表示～这真是强行尬聊啊！

“你说～人会死吗？”夜澈静静的盯着火光，看的出神。

“是人……终有一死！”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可若是魔或神呢？”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进火里，“他们的生命很长，即使是那样……终有一天他们也是会陨落的～”

“我们能活多久？”他似乎是在问蔡筱寒，又或是在自言自语，“我们也不知道……”

“你……怎么了？”蔡筱寒有些不知所措。

“假如我们两个之中，一个人的寿命很长，而另一个很短～我们会怎么办？”夜澈抬眸，眼睛里面映着她的身影。

“怎么办？这个问题……我想听你的回答！”

“我回答……”

我……

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了，再没有多余的机会了！

“我会选择……告诉你！让你来选择～同生还是…共死。”

“干嘛这么紧张，好像你经历过一样！”蔡筱寒注意到他额上细小的汗珠，不由发笑。“两个人，一生一死……死很容易，但活着的那个反而是最痛苦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与他一起度过剩下的时间，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吧！”

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原本就是我～考虑不周吧！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了我！”他神色复杂。

“怎么突然说这个，像你快不久于人世一样，怎么……交代后事？”对于他的跳跃性思维她是真的摸不着头脑。

“你会一直记得我吗？”他眼中的认真，真的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玩笑之类的。

“我……”她话未开口，夜澈又捏住了她的手腕。

“会吗？”

“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又怎么会忘记你，更何况，人死了是要喝孟婆汤的，喝了孟婆汤……前世今生～便再也不记得了。所以～我没法给你答案，永远记得……这不可能的！”

“孟婆汤……我们做个约定吧！”他靠近她，“等到我们死后，到了奈何桥上，谁都不许喝孟婆汤……来世也要记得对方，哪怕是恨，也要恨一辈子，千万不要半途停止。”他眼带恳切，“答应我！”

这个约定……

蔡筱寒哭笑不得，“好幼稚的约定啊！不过……我答应你！”

她伸出小指，“拉钩！”

最后的盖章印下，不知为何，他松了一口气。

夜已深，蔡筱寒靠在一旁的树睡熟了，可一旁的夜澈却是思绪万千，一夜……未眠。

说好的……要恨一辈子呢？

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