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跟你的时间比萧玉朵要久,絮儿,李姬,哪一个不是你认识很久的?你和她们圆房,萧玉朵能说什么?我今日已经亲自问过她了,她说不管,而且还说她自己不能伺候你,絮儿她们能分忧,她很高兴。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周氏不想叫沐云放那萧玉朵的态度做借口,直接将萧玉朵的态度亮明。
沐云放修长的眉轻轻蹙了起来,顿了顿,抬眸望着周氏道:“她们又来找您,所以您就将玉朵又叫过来了?您忘了么?玉朵怀孕了,若是她心情不好或者情绪起伏有个闪失,要怎么才好?”
他的嘴唇紧紧抿了抿,面沉如水。
“我自是知道,可你没有看见絮儿她们,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着实让人心疼--你若是见了,只怕比我还心疼呢,水葱般的人儿一个一个,哭的那么伤心……”
“孩儿只心疼玉朵,身怀有孕还在为大房和二房争夺权利,此时只怕刚从库房回了院落--平白无故的,又来受几个妾氏的控诉。要不要她们伺候是孩儿的决定,根本与她无关,以后母亲再不要找玉朵谈话了,她身子不好,需要安心静养。孩儿先告退了,母亲早些安歇。”
沐云放起身朝周氏行了礼,沉着脸离开了长春院,他知道母亲会不高兴,可是这样三番五次因为几个妾氏找玉朵的麻烦,也实在让自己高兴不起来。
“去,叫柳絮儿她们几个现在立刻到前厅,爷有话对她们说。”沐云放叫雨珍去传话,他独自回了明光院。
萧玉朵竟然还没有回来,秋翠说还在核对账目。
沐云放也不去找她,而是先沐浴更了衣,然后到了前厅。
刚刚沐浴完毕,他容颜更如玉一般,青色的家常衣衫,雪白的细棉布中衣微露,乌发轻挽,风姿绰约。此时的他少了冷清,多了一份慵懒。
柳絮儿等看见他,眼眸尽是不自禁的桃花--这样绝色出众的男人是自己的夫君,这时多么荣幸的事情啊。
“你们都坐下吧。”沐云放坐在上位,示意几个女人都坐下,然后他微微后靠,一手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好好说几句话。”
柳絮儿等知道沐云放被周氏叫过去说话了,此时只怕是要安抚了,所以一个个眼底都努力隐忍着欣喜。
“王妃未回来之前,爷就将你们叫过来说过,她身怀有孕,而且见了红,孩子不是很稳定,必须要多静养。你们不许和之前一样,时不时就要过来露脸和她争个高低,不知你们可还记得?”
沐云放清清楚楚记得自己为了让她们开心接受,还专门拿出半日和她们开了一个小小的宴会,自以为她们会安心老实,谁知刚刚侍寝问题过后,又开始了跳腾。
柳絮儿等不是傻子,都从沐云放的问询中读出了责备的信号,所以她们一下都不敢吭声,将头低下。
“男人娶妻纳妾,不过是满足自己的欲望,只听说要女人伺候自己,没听说自己要去伺候女人--今日叫你们过来,只想说一句话,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让王妃安心静养,平安生产,诞下子嗣后,爷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管是你们还是爷,都不能去刺激王妃一点点。若是你们再兴风作浪,不守好自己本分,不要怪爷没提前提醒你们。”
沐云放这番话没有多少威严的成分,更如叙家常一般,表情也是淡淡的,既不生气也不恼怒,但柳絮儿和李姬却冷汗直流。
相对她们两个,赵燕华和另外两个美人的表现则好很多,没有她们那么紧张。
尤其那小凤,听说沐云放叫自己过来,精心装扮,娇滴滴的,真正可怜体无比,此时她看沐云放一脸平静,那绝世姿容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的心早痒痒的不行--自己同样是花容月貌,而且对于伺候男人受过高人的指点,和萧玉朵相比并不差什么。
所以沐云放叫众人离开时,她故意落在后面,说有事禀告。
“什么事?”沐云放依然是慵懒的模样,他问了一句,低头浅酌了一口清茶。
刚饮完一抬头,那小凤已经扭腰摆臀风情万种地走到他的跟前。
“爷,您一天操练定时累了,奴家帮你按摩按摩吧……”说着话,也不等沐云放同意,玉手便搭在了沐云放肩头,熟练地揉捏起来,然后凑近他的脸颊低声问,“舒服么,爷……”
那声音暧昧婉转,如同黄莺出谷,直让人失魂落魄。
沐云放俊脸一沉,正要说话。
那小凤似乎看出沐云放的不悦,立刻抢在对方说话之前,轻轻一挑衣衫--外面的纱衣悄然滑落,露出大半宿兄,那丰挺呼之欲出。
然后尽是暧昧地用媚眼斜斜望向沐云放,丹唇轻启道:“爷久旷身心……妾身来伺候您吧……很舒服的……妾的身体柔软无比,身怀名器……爷来试试……”
沐云放目光深如大海,幽幽地望着她,等她说完话,便一字一句问道:“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卖弄风骚?”
“爷,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只是想尽一个女人的心意而已……妾身心疼爷的身子久旷……”小凤满是娇弱,带着委屈迎上沐云放的视线,故意将自己的胸部往前送了送。那丰满硕大的浑圆轻颤着,直晃眼球。
小凤觉得只要能让沐云放要了自己,那么他一定忘不了,就像猫吃了荤腥之后,再不会吃素。自己床上的风情岂是那萧玉朵可比的?
沐云放将手里的茶盖往茶盏上一放,屋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来人,将这个破坏规矩的女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禁足三个月。”沐云放动也没动,薄唇轻启,冷冷发出一道命令。
小凤闻言,大惊失色,所有风情都不见了,不可思议地正大眼眸颤声问道:“爷,妾做错什么?……”
沐云放冷静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衣衫不整,有伤风化。”
雨珍、雨双进来拉起小凤就往外走。
小凤忙哭着求饶道:“爷,妾身错了,饶妾身这一回……”
沐云放半眼也不看她,起身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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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刚从库房出来,回到明光院,听丫鬟秋翠说沐云放回来,将女人们都叫去前厅了。
他要做什么?出于好奇,萧玉朵打算去瞧瞧热闹。可是还没有跨出院落,冬儿又传进一个让萧玉朵意料之外的消息--美人小凤被打了板子,还禁足三个月。
小凤?就是那个大胸女?所谓肤白胸大腿长,不是对男人有致命you惑么?到沐云放这里不灵了?
她带着好奇与疑问进了前厅书房。
沐云放正在里面若无其事地翻看着书卷,认真的查看着大梁北地军事地图。听到细碎的脚步进来,他抬头深眸望过来,轻声道:“怎么不去休息?今ri你是不是没有听爷的话?”
萧玉朵忙摆手否定道:“哪里,妾身很听话的,总是坐着叫赵嬷嬷和春燕她们忙--爷今儿回来的早点……”
说着话,她已走到沐云放对面,和他隔案而望。
“说吧,有什么事?”沐云放看对方欲言又止,便低头去看地图的某一处,同时问道。
萧玉朵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微微弯身,问道:“爷,为何要打小凤板子?”
自己是王妃,应该需要知道沐云放为何惩罚妾氏吧?对方又是二房送来的,是不是需要一个理由?
“衣衫不整,有伤风化。你说是不是要惩罚?”沐云放回答的云淡风轻,说完,还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玉朵。
衣衫不整?萧玉朵额头飞过几条黑线。这是不整到什么程度,需要动板子?
“是,爷的女人爷教训的是,妾身先去洗个澡,晚膳好了,爷记得等下就回来吧。”
萧玉朵现在没有疑惑了,所以不打扰对方准备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里?”沐云放见萧玉朵要走,所以也起身开始收拾,一面问道。
“爷不是打了小凤的屁股么?妾身让春燕去送点药--你打的是她的屁股,可同时也打了二叔的脸……”
萧玉朵顿了一下--刚才的话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逻辑毛病,怎么感觉有些别扭?
“哈哈……”沐云放的俊脸再没有了阴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的笑颜,他靠在书案边,就那么嚣张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