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不惧的盯着兔唇老大手中的长刀,黎骜的气势一变,语气森然的反问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
“草,聋了是吧,老子说...”
兔唇老大暴怒出声的同时已经挥刀砍来,接着他的身子就僵在了原地,话语声戛然而止。
雪霁剑出现在了黎骜的右手上,轻松挡住了挥来的这一刀,白银段位的修为展露出来,压得兔唇喘不过气来。
黎骜抬起头,左手摘掉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黑色的头发和墨蓝的眼睛,眼眸中一片森寒。
看着气势大盛的黎骜,看着少年的黄肤黑发,兔唇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座雄城。
“完了,踢到铁板了。”
手一松,长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兔唇老大的双腿不断打颤,啪叽一声坐在了沙地上,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还不知道九黎被灭的事情,只觉得生活变的黯淡无光起来,小命不保。
匪这种东西,说的好听点叫劫富济贫,说的难听些那就是欺软怕硬,只要你的实力比他强那他就连屁都不敢放。
“少侠,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少侠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说着话,兔唇壮汉摆好姿势就开始疯狂的磕起了头。
“少侠,我也错了,饶我一命吧,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等我回去啊。”
身后的瘦子却是跪的比老大还要快,一边求饶一边卖起了惨。
二麻子楞了一下后也反应了过来,他磕的比老大还要使劲,地面上的沙尘四散,竟是把半个脑袋都磕进了沙子里:
“少侠,我也错了,饶了我吧,我道歉,我给您赔不是。”
“呵。”
黎骜笑了一下,雪霁挑起了兔唇壮汉的下巴,伸手拍了两下他的脸:
“对不起?”
兔唇看着那寒光凛冽的宝剑,被吓的磕磕巴巴:“对,对不起。”
黎骜的左手用力的扇了他一巴掌,觉得不爽,又是一脚将兔唇踹倒在地:
“是谁规定你说了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谅你的?”
兔唇重新跪好,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接着黎骜又看向了尖嘴猴腮的瘦子:
瘦子在黎骜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至于你的八十老母和孩子,我想知道是你妈五十岁生的你还是你五十岁生的孩?”
听着黎骜的问话,瘦子是一动也不敢动。
别说黎骜比他们的段位高,光是九黎的背景就绝不是他们敢招惹的。
二麻子没听到黎骜针对自己,心中一喜,还以为能逃过一劫,可黎骜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碎。
破风声响起,雪霁剑重重的落在二麻子的后脑上,带起了一片红白之物。
在二麻子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黎骜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这把剑干嘛呢。”
看着手起剑落,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黎骜,兔唇大汉和小瘦子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黎骜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转头看向剩下的这两个家伙:
“我今天不想杀人了,不过你们两个,今天只能有一个......”
就在黎骜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场中便响起了噗嗤一声。
兔唇壮汉的眼睛大睁,看向了自己的心口,一把长刀的刀尖透体而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褂子。
他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瘦子,眼中还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
瘦子没有搭话,他的的脸色狰狞,手上用力一拧,长刀直接搅碎了兔唇壮汉的心脏。
兔唇壮汉身子一抽,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出声,不消片刻就失去了生机,他的眼睛大睁,竟是死不瞑目。
看着地上没了气息的老大,瘦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了黎骜:
“少侠,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
黎骜看了眼瘦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