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不是在工厂么?是怎么回来的?”一进门,夜凌琛就朝正在换鞋子的乔佳音问。
乔佳音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转头告诉了他:“我是去了工厂,下午开车回来的途中交通瘫痪被困在郊区的路上几个小时,眼看着天要黑了的时候,是墨弦哥赶过去陪我走回来的!”
本来,她不想解释的,可他既然问了,她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他,而内心深处,多么希望那个顶着狂风暴雪把她带回来的人是他!
而夜凌琛看着乔佳音说完这番话就转身上了楼,他独自站在房门口,有些沮丧的低了低头,为什么每一次,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比那个人晚到一步。
其实,他刚刚也是从郊区那段路走回来的,全城交通瘫痪,他得知她下午从工厂开车回来,就想到她会被堵在路上,所以他想去陪她一起走回来,结果他到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车没见她的人,她的手机也落在了车子里,他便满怀担心又迎着暴风雪一路走回来,就看到了刚刚她为墨弦穿棉衣的那一幕。
他多么恨自己又晚了一步,便没开口让她知道,他也为她冒着风雪走过这一程……
晚上,夜深了,这段时间乔佳音每天晚上失眠,半夜时分,听到书房里不断传出夜凌琛的咳嗽声,她更加辗转难眠。
于是她轻声下楼,来到厨房熬了一碗润肺止咳的银耳汤。
“张妈,麻烦你,帮我把这碗银耳羹送到书房给他。”
熬好了汤,乔佳音特地等张妈出来才把汤端给张妈,张妈在家里做了这么多年,她早就了解张妈每晚半夜这个时候都会起来上厕所。
张妈过来接过汤看了看她,心知佳音还是在乎夜凌琛的,便欣然答应道:“好的太太,您休息吧,我替您送!”
“等一下!”见张妈要上楼,乔佳音叫住她又嘱咐了一句:“别说是我熬的,还有,让他少抽点烟!”
“好,明白了太太。”张妈会心的点点头,端着汤上了楼。
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夜凌琛应声,张妈便推门走进来,只看到夜凌琛正坐在书桌前看文件,并没有在抽烟,不过桌上堆了一桌子纸巾,她进来的时候看见夜凌琛还在拧鼻子,便猜测道:“先生,您感冒了?”
“没事,咳咳。”夜凌琛掩唇咳了两声,只字不提他下午迎着风雪去接乔佳音的时候受了寒,只是问道:“张妈,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哦,那个……”张妈犹豫了下,但最后还是讲了真话:“太太她,可能听到您在书房咳嗽的声音,就特地下楼熬了银耳羹,让我给您送上来,还说,别让您知道是她熬的。”
张妈如实说着,将手里的银耳羹放到了夜凌琛面前,又多说了一句:“先生,太太她,心里仍然还是很在意您的!”
听着张妈的话,夜凌琛看向乔佳音半夜起来为他熬的这碗银耳羹,还不等吃,心里已经感到一片温暖,他就知道,对这份感情,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