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绝对的威严。
那把伞,已经被冯意如赋予了他所有的感情,是以,也承载了他所有的伤心。越伤心,就越霸气,无边的霸气,和旷世的狂妄。
他本就是一个极其桀骜不驯的人,若不是妻子的死深深打消了他的积极性和满腹的雄心壮志,他必然因为不会安心像这样度过余生的。以他的性子,他本该要发光发热的。
于是,这把伞,绝对承载了他所有的理想和对妻子的思念,是以,一伞出,天下无。
无敌双客,自然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
虽然陈宝峰一向相信冯意如的实力,可是出于习惯,他还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战斗。
他们,从来不会分开。
陈宝峰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点,是他们的优点,却也是他们唯一的破绽。
陈宝峰的破扫帚忽然带起一股旋风,犹如滔滔大河一样,疯狂的涌动着,疯狂的蓄势着,直到到达最高点时,然后,扫帚在空中飞快的旋转,爆发出一阵阵震耳的轰鸣声。
然后,在空气里浩浩荡荡的冲来。
白水的眼睛在急剧收缩,他紧紧盯着陈宝峰的扫帚,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完全忘记了冯意如的威胁。扫帚渐渐的近了。
而白水,却还在伞的包围之中,伞越转越快,差点就要将白水吞没了。
白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他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冯意如的伞已经将白水牢牢困住,而陈宝峰的扫帚就要落下。
这本就是他们绝顶的配合,本就是他们的绝招。
这一招似乎已经无解。
白水终于明白了,冯意如只不过是缠困,真正的杀招,在陈宝峰身上。
白水似乎已经无法闪避了。
他只有出拳,只有硬拼。
可是,他会比得过陈宝峰的功力吗?
答案很快揭晓了。
白水却并没有攻向陈宝峰,他也没有攻向冯意如,而是运拳,狠狠的砸向冯意如的伞。
莫非,白水疯了吗?他不要命了吗?
就算他这一招打实了,就算他破了冯意如的伞又如何?
那时候,陈宝峰的扫帚,必然已经打在了他的头上。
而白水,就算破坏了冯意如的伞,也必死无疑。
可是,算无遗策的白水,真的会这么傻吗?
陈宝峰本来已经对这一击充满了信心。
他相信,这一次,白水绝对躲不开。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白水居然会冒死去攻击冯意如的伞。
冯意如的也已经大变,他全身的精力已经放在了伞上,现在想变招却已是不及。
所以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脸,看起来更加苍老了。陈宝峰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扫帚——只因为他知道,那把伞对于冯意如的重要性。为了好友,他只好放弃了这一次绝佳的攻击。
然而令他更想不到的是,白水的那一招居然只是虚招,就在他收回扫帚的那一瞬,白水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陈宝峰的胸膛上。
而此时,冯意如的眼睛尚未睁开,就迎来了白水的另一拳。
冯意如和陈宝锋双双跌倒在地。
冯意如向陈宝锋投以歉意的目光,因为他知道,若不是因为这把伞,他们二人,绝不会败的如此彻底。
不过冯意如还是很感激白水没有破坏他的伞,于是他劝道:“如果你只是一个人的话,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回头,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白水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迈着大步,向广通山庄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喃喃道:“公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