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良才现在又急又慌,竟然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心想要找个地洞,赶紧钻到地下去,让他们再也看不到自己,最好把自己给忘了。
贾良才拼命地祈祷这几位大人物能够把自己忘记,然而事与愿违,我们这位怀王世子,很快就提到了他。
李元清虽为富贵闲王,但毕竟也是在京城里面混的,和那些达官显贵家的世子们都有着不错的交情,这中间虽然也有着老王爷的影响力,但更重要的,还是得益于他中正平和的性情,还有小心谨慎的行事。
所以在踏进这个小雅间之前,李元清已经弄清楚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和所有细节经过。
此刻,寒暄过后,李元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贾良才,对白水求请道:“此人虽然冒犯了白兄,可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更是在烟雨楼出了极大的丑,也算是长了教训了,不如白兄看在我李元清的薄面上,放他一马,如何?”
“说起来这件事情其实也应该怪我,”李元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贾大才子之所以要盘下这座烟雨楼,也是我的意思。我们今天下午要在此地举办一次盛大的诗文集会。本来这事应该是由我一手操办的,怎奈有些杂事缠身,所以将这事情,交给了贾兄弟处理,这才有了方才发生的一幕。”
“我在这里,先替贾兄弟给你道个歉。”一面说着,李元清就要躬身替贾良才道歉。
白水哪里真敢受了他的礼,连忙双手扶起他道:“世子殿下说的哪里的话?你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闹点矛盾,争点闲气,又何必放在心上?”
李元清知道白水已经松口,连忙对地下的贾良才急使眼色。
贾良才当然知道李元清的意思,赶紧艰难着爬起身来,对白水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道:“良才不知白兄身份,方才冒犯了白兄,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白若涵嫣然笑道:“行了行了,不要说了。我们又不是皇帝陛下,你也不是什么十罪不赦的囚犯,别张口闭口就什么罪该万死的,哪个有兴趣真要你的性命?我们还要和世子殿下说话,你赶紧去吧。”
贾良才如闻大赦,立刻恭声道:“是是是,白姑娘教训的是,良才这就出去,绝不会再打扰几位的雅兴。”
说完,贾良才蹒跚着,却一蹦一跳地很快走了。
白水方才让小二再送一副竹筷的时候,小二心思细腻,就多带了几副碗筷,这时正好邀请李元清入座,三人共坐一席。
李元清入座以后,当先举起酒杯,对着白水二人道:“贾兄弟之过,也是我李元清之失。这第一杯酒,就当是我给二位赔罪了。”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白水心中暗暗赞道:“这李元清,果然是个人物。贾良才如此丢了他的脸面,若是放到别的世子身上,只怕免不了要对贾良才进行一番冷嘲热讽。李元清却仍然一口一个贾兄弟,看来他是真的把贾良才当成了朋友。在上京城这样利益为先的地方,还能做到这般赤城地对待朋友,真是难得。而他行事,却又中正平和,不偏不倚,这点更是令人佩服啊。”
李元清自罚一杯过后,心情大好,对着白水笑着问道:“听说白兄的诗文也是极佳,不知可有兴趣参加今天下午的诗文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