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在诸多攻击落下的第一瞬间,梁平山身上的气势忽然暴涨,瞬间成长到了神境巅峰甚至隐隐有突破道境的程度,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浓郁至极的浩然正气。
就是这股浩然正气,在挡住了那滔天攻势的同时,给了偷袭者们惨痛的一击。
试想一下,那可是三大教中闻世已久的浩然正气啊,是天下所有读书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一股气啊。
就像当初刘大学士一样,只凭着修炼出来的那一股子浩然正气,便在天下学子面前,将远古十大凶兽之一血色神章的那缕凶魂给打得魂飞魄散!
大厅中的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老谋深算,不显山不露水的梁平山,竟然也修炼出了浩然正气!
虽说他现在依旧是神境巅峰,可拥有浩然正气的神境高手,无论修为还是力量,比起这世间一般的神境高手,可是都要厉害上无数倍啊!
就连方才一同出手的几位偷袭者,除了那名实力强劲的刀客只是收刀退了几步,其余三名世家的家主却是噔噔噔后退数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梁平山的浩然正气,竟然刚猛如斯!
大厅中一片寂静,所有动手的人都停了下来,定定地望着梁平山,仿佛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这人?
“来人。”梁平山对众人的眼神和动作视而不见,只是随意摆了摆手,大厅侧面立刻进来几个身着灰衣的白发老者,他默默地搬走大厅中的尸体,又默默地擦干净地板上的血迹,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大厅中的众人却大气也不敢喘,被梁平山目光扫过的时候,一个个噤若寒蝉,慌忙移开目光,仿佛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梁平山却没有再看众人,反而静静坐了下来,举起酒杯,浅啜了一口,缓缓看着王朗,悠悠说道:“王大人,没想到吧?”
王朗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气定神闲地拂了拂衣服下摆,目光直视梁平山,怡然不惧道:“我说梁大人哪里来的胆气敢跟整个大周作对?原来是悟出了儒门里最为深奥和强大的浩然正气啊!不错,果然不错。连我这样的一介武夫,也要对你这位的前辈高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呢!要不是你我立场不同,我还当真要交上你这么个儒家半圣,恭恭敬敬地敬上你几杯酒呢!”
王朗说话的时候,梁平山一直微笑不语,等到王朗说完,梁平山方才抚了抚花白的长须,眯着眼睛说道:“王大人可真是会说话。你我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还不是拜王大人所赐?要知道,在一刻钟之前,我们还是大周京城人人津津乐道的绝妙亲家呢!”
“亲家?”王朗哈哈大笑,“亏你说的出口!我堂堂大周兵部侍郎,一心为陛下分忧解难,又岂会真的和你这既道貌岸然又阳奉阴违还处心积虑破坏我大周大好江山的乱臣贼子为伍?更不用说,你还是遗臭万年的两朝乱臣!”
“你——”梁平山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望着王朗,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淡淡道:“任你说的再多,我梁平山生为赵臣,死了也要堂堂正正去往赵国,此心天地可鉴,又何必在乎他人那些闲言碎语和诽谤恶要!”
说到这里,梁平山的目光又轻轻扫过王朗身后的那些大周重臣,面上满是讥讽之色,冷笑道:“你们这些自诩深得大周皇帝宠信的正派官员又如何?还不是被大周皇帝当做可有可无的棋子一般随意安放?试想一下,既然这次王梁两家联姻本就是一个针对我梁某人的大阴谋,那么在座的诸位呢,岂不正是钓取我梁某人的诱饵吗?诸位的生死,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帝,又岂会真的在意!”
梁平山这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头头是道,听的那些官员一个个面色煞白,显然是觉得他言之有理,内心深处对大周皇帝不禁产生了一丝丝不满。
唯有那礼部官员又站了出来,指着梁平山大笑道:“梁平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说那些话有什么意图吗?还不是想要离间我们,在大周埋下一个你复仇的种子?我告诉你,没门儿!我们都不是傻子,岂能三言两语就被你那一通胡说给策反了不成?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又如何?身为大周臣子,为陛下分忧解难,赴汤蹈火,岂不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之事?”
礼部官员这一说,之前惴惴不安的官员纷纷回过神来,暗暗点头称是,同时心中埋怨自己为何方才那么糊涂,险些就中了这贼子的奸计。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