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不自量力的阿正?
花斑虎身后的那个大汉就像是捉小鸡一样将阿正一把抓了起来,对着小腹就是一拳。
阿正没有丝毫反抗,他的心已死。肉体早已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阿正只觉得小腹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腹中顿时翻江倒海,痛到了极致。
花斑虎从他手里夺走了银子,又让人将他抛在地上,踩了几脚,这才哈哈大笑道:“这个废物,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阿正躺爬在地上,任由花斑虎辱骂着自己,右手忽然握紧,又慢慢松开。
却被花斑虎发现,花斑虎将他一把提起,瞪着那双三角眼,狠狠道:“你小子想反抗吗?来,打我啊,打我啊!”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正忍住了气,一言不发。
花斑虎又打了片刻,终于放弃道:“真是没用!一点也不好玩,走喽!”
花斑虎走后,老婆婆扶着阿正到酒馆后面的屋子休息。
阿正躺了一整天。
第二天,阿正忍着剧痛,早早地爬起来,静静地等在酒馆里。
一直等到了中午,林月如也没有出现。
阿正安慰自己道:“她说过她今天来,就一定会来的。”
阿正一直等到了晚上,等到月上中天,又等到第二天早上,林月如还是没有出现。
她为什么没有来?她明明说过要来的。
阿正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底,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水碧色的身影,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几个月来,阿正又何尝不知,每天夜里自己喝醉发狂的时候,不远处的角落里,总有一个碧衣女子,在默默陪伴着自己。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然而她却忽然消失了。
阿正的心沉了下去,他苦笑着对自己说:“她为什么还要来?她为什么还要忍受一无是处的自己?她没有错,她早就该走了的。”
一连几天,阿正都没有看到林月如,他的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在他心底,是不是也深深牵念着她?
阿正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骗着自己:“她早该走的,她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想去哪儿,自己完全管不着,也没有必要去管。”
然而阿正的眼前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抹水碧,和那柔情似水的凝望,每每此时,他就变得非常痛苦,他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于是,阿正愈来愈颓废了——有什么,能比在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再划上一刀,更让人心痛吗?
小酒馆的生意不是很好。阿正白天也开始醉酒。
这一日,阿正正抱着酒坛喝的醉醺醺时,她的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满身鲜血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却是个满身鲜血的女人。
这女人仿佛正被人追杀,她仓皇着逃进阿正所在的小酒馆中,一把抓住阿正的胳膊,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惶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阿正将女子扶到小酒馆后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阿正重新回到酒馆,就看到三张凶巴巴的脸。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欺负过白水的花斑虎。
此刻的他,却成了另外两人的跟班,神色恭敬地立在二人旁边,前些日子的威风尽数没了,俨然一副奴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