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略微嘶哑的声音回答道:“也好。找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白水那个小杂种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让我找到了,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为我的几个兄弟报仇。”
白水听了心下一惊:“此人声音听来极其陌生,我定然认他不得,他又怎说要拿我替他兄弟报仇?”转念一想,又暗道:“是了,花四娘救走自己之时,一定又用了弹指间的毒药,修为低的,虽然分量不会太大,但若是修为太低,想必也抵挡不住。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要找我报仇,却也不错了。”
想到这里,便对着慕容溪低声道:“我们先躲起来。”
左顾右盼,屋中实无藏身之处,耳听得两人越走越近,白水只好道:“我们藏到床底下去。”
慕容溪点了点头,抱着白水钻到床下。
却听得二人说话声已到了门前。
只听得先前那个声音粗爽的汉子高声叫道:“喂,有人吗,有人吗?我们路过此地,特来讨口水喝。”
两人等了半天,听不到有人回答,那汉子便一把将门推开,大声道:“得罪了。”
两人进了屋子,四处查看了番,没看到人影,一人道:“咦,这屋里好像没人。”
另一人却从厨房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鸡汤出来,也不怕烫,咕嘟嘟喝了好几大口,赞叹道:“好喝,好喝。”说着对身边的那人道:“锅里还有鸡汤,你不妨也盛些来喝,真是他娘的好喝啊!”
喝汤这人正是说话粗豪的大汉,白水从床下看去,隐隐看到一胖一瘦两道身形,喝鸡汤的正是那个胖子。
那瘦汉仿佛城府极深,他哼了声,冷冷道:“真是不长记性,你莫非忘了前些年的事了?”
胖汉听了立时住口,将鸡汤恋恋不舍得放到桌上,想起几年前因为贪吃误食了一个长得很像桃子的毒水果,导致身体浮肿涨大,四处求医,最后经过一位高人解救才好。这时听得瘦子提及,不由一阵心悸。但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鸡汤,兀自心有不甘,说道:“那水果天生地长的,沾染些许毒性,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鸡汤明明是人熬的,又会有什么事了?”
瘦汉道:“亏你还知道这鸡汤是人熬的。就不怕中了别人的道儿了吗?这屋里门也不锁,厨房鸡汤还是热的,床上被窝里也留有余温,你不觉得奇怪的紧吗?”
胖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想来主人家走得急,忘了关门什么的,也是有的。”
瘦汉眉头紧皱,忽然厉喝道:“白水,我看到你了!”
慕容溪闻言,大吃一惊,不由“啊”的一声脱口而出。
白水看到慕容溪张口,心知要遭,有心用手掩住她的口,却因为受伤太重,终究力不从心,还是让慕容溪叫了出来。
“原来是躲在床底。”瘦汉大笑着,一把将床子举起放到一旁,露出床底藏着的二人。
白水苦笑道:“溪儿,你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