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她坐起的动作过于猛烈,眩晕感再次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以手扶额,这才发现,她额角包着纱布。
她环顾四周,心念电转。
却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她额角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她都记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温文儒雅又帅气非凡的男人走了进来,差不多三十岁左右,身形修长,衣着干净,像极了一副完美的衣服架子。
走近了看,他也是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还有一小圈络腮胡印,却已剃得干干净净的。
他看到江昕玥时,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只小小的小酒窝,分外迷人。
“昕玥,你醒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低沉富有磁性,暗哑中透着神秘。
“你是谁?”江昕玥开口,看着他问。
来人愣住了:“我是梁尽欢啊,你不记得我了?”
“梁尽欢?”江昕玥呢喃着这个十分陌生又有点上口的名字,仔细回想。
可是她依然半点关于梁尽欢的记忆都想不起来。
看着她眼里的迷茫,梁尽欢终于确信了他的专用大夫刚才所说的话——
“她撞伤了头,瘀血凝结压迫了她的神经,她有可能会失忆,最好是尽快手术取出血块。”
梁尽欢:“如果不取出血块会怎样?”
大夫:“如果不取出血块,乐观来讲,她会一直失忆,关于之前的事情她想不起,之后经历的事,时间一长也有可能会记不得。”
梁心欢:“如果不乐观的情况下呢?”
大夫:“血块继续瘀堵,不是挤压她的血管就是撑爆她的血管,等到那时,可能什么手术都为时已晚。”
想到这里,梁尽欢就攥紧了手心。
他的内心是纠结的,他既想江昕玥忘掉关于林子轩的一切,又想她不要因为颅内瘀血而送命。
要知道,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诱绑文忆珊的这件事换成了劫走江昕玥。
因为,不论是当初在酒店中江昕玥的惊鸿一瞥,还是校园中那浅浅一笑,亦或是飞机上那清淡恬静的睡颜,都常常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越来越想将她留在身边。
所以他才下令,不许有人私自对她出手。
也算是保护她了。
江昕玥思忖了很久,最后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梁尽欢:“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好好休息就好。”梁尽欢坐到她的床沿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是温暖的。
江昕玥摇了摇头,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向周围宫殿似的房间,道:“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姓昕吗?”
梁尽欢再次被她的这些问题弄得愣住。
良久,他才定下心神来回答她:“你姓江,你叫江昕玥,这里是我的家,而你的伤,是你不小心摔到沟里了。”
“你的家?我和你,很熟吗?”江昕玥迷茫的眼神稍稍清澈起来,她在慢慢接受梁尽欢给她的这些信息。
“嗯,很熟。”梁尽欢昧着良心,但他却有些不敢看她的眼。
是以,他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如果你休息好了,就起床吧,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洗漱。”
“让人伺候?”江昕玥有些不能理解了。
她知道这是现代社会,就算家里请了保姆什么的,也不能用伺候这个词汇来贬低她人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