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可能！”

颜沫的反驳掷地有声，带着无比的坚信。

“你还想狡辩？！”

颜沫冷冷地瞥了沐悌一眼，语带压迫，“你根本没有亲眼见到我在现场，只凭道听途说，就敢在朝堂上公然指控，你可知，做假证也是要被判刑的？”

在颜沫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徒然迸发出来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就连上座的西门皇眼里都闪过一抹深谙。

沐悌被她气势镇住，有刹那慌神，忍不住挺身给自己增加胆子。

“你……是她们说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难道有错吗？”

颜沫倏地又笑了，“没错，我的确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

“你！”沐悌感觉自己被耍了，“那你是承认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小姐只是说第一个到达现场，没脑子不是你的错，但是自己跑出来秀智商，那就是你的错了，毕竟跟你这样低智商的人讲话，很费别人口水的。”

“你……”

沐悌咬牙，虽然她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直觉她是在嘲讽自己，简直快要气炸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巧合就在现场？！”

颜沫翻了个白眼，“说你没脑子你还生气，怎么？你就没问过告诉你的那些人，她们为什么也在现场，又那么‘巧合’的看见我了吗？”

颜沫是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转头对司徒隽说道：“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第一时间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勘察，我想，我的证词应该比两个莫须有的‘目击者’更有价值吧？”

司徒隽沉思片刻，严肃道：“证言声明：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记录在册，所有半分虚假，我司有权力对你进行处罚，请说出你的证言。”

“事发当日，原定太后为我所设的欢迎宴，我与各路官家贵客同行于幻熙街，行往皇宫，半路突然听闻沐府下人传来惊叫，于是前往事发地点打探……”

“据我第一时间勘察，发现所有死亡人员身上的致命原因分位三种，一为外伤，此类人大多为府中侍卫，被人用利器割破致命部位。二为中毒，此类人员乃府中小辈和下人等，从他们的中毒迹象来看，中毒时间还要往前算起，应该是大批量的食物和饮用水投毒所致。三为内伤，此类人员多为修为高强的暗卫和长老，他们死前曾与凶手交过手，被凶手重伤内府，无力回天而死。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魔气存在的迹象。”

“……”

许是被颜沫专业严谨的分析镇住，在她话落之后，大殿有几秒钟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沐悌不服气地质疑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难不成这么多天调查此案的大人们都是吃素的？他们说有魔气的存在，就不会错，你一个连斗气都没有的普通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胡说八道？！”

颜沫目光锐利地扫过去，沐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