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救谁？刚刚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方才你被凌霄剑攻击，殿下的确是想去救你的，只是中途被瑞兽挡住了道，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算我赢。”

颜沫眯着眼，嘴角笑意嘲讽，“的确不能算你赢，毕竟挟恩图报这种事，说出来也不太光彩。”

南宫琉璃表情微僵，殿下连这种事都跟她讲吗？

不过须臾，她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过程怎么样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是吗？”

颜沫眼神微闪，眯着眼睛，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好，我赌。”

许久，她淡淡开口，带着挑衅，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决绝。

南宫琉璃似乎并不意外，“那好，既然是赌局，那就得有赌注才行，南泽，你来当我们的见证人，我赌殿下先救我，若是输了……就将圣元丹的一味主药天山雪莲无偿赠予洛小姐。”

司南泽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个赌注有点太大了，毕竟天山雪莲的价值，可不仅仅是炼制圣元丹。

不过在南宫琉璃的坚持下，他还是十分认真地点头，“好，琉璃若是输了，天山雪莲就归洛小姐，那么现在，到你了洛小姐。”

然而没等颜沫开口，南宫琉璃率先抢话道：“若洛小姐输了，以后就远离殿下，再也不许与他见面如何？”

“琉璃……”司南泽想说这是什么赌注？南宫琉璃却异常坚持，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颜沫，等她的回复。

颜沫挑眉，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好。”

南宫琉璃满意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凌霄剑身上。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伸手拿起黯淡无光的长剑，轻轻抚摸了半圈，而后右手猛地握住剑柄。

“琉璃！你做什么？你疯了？！”司南泽瞪大眼睛。

南宫琉璃却没看他，而是挑衅般地看向颜沫，“怎么样？洛小姐玩得起吗？”

颜沫勾唇，邪气地朝她勾了勾食指，“放马过来。”

南宫琉璃冷笑一声，手腕一动，“锵”地一声，金光四绽，周边狂风再次呼啸。

凌霄剑猛地从南宫琉璃手中飞冲上天，犹如破了禁制的猛兽，在天空中飞速狂肆地转了几圈，而后剑尖突地一转，再次直指颜沫所在的方向。

熟悉的威压宛若泰山灭顶一般，压迫得她身体僵硬，连手指想要动一动都异常艰难。

“琉璃！你想杀了她吗？！”司南泽见此狠狠皱了皱眉，凌霄剑乃天下邪秽的天敌，一旦被它盯上，就是神仙也难逃。

他不是想救颜沫，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恨与魔族相关的人事物。

可是长公子说过，颜沫也是天选之人，那就代表她并非魔族，只是因缘巧合之下收服了幽冥鬼火而已，若是凌霄剑真的将其误杀了，它是神兵，连天道都奈何不得的天地灵物，那么最终，因果报应或许就会降到南宫琉璃的身上。

而且，就为了一个赌局伤人性命，未免太过儿戏。

想到这里，司南泽脑海里浮现出北冥玄烨的身影，不免心生不喜，都说红颜祸水，玄王这个蓝颜引祸的能力可也丝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