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有关天启的信息,发现都很隐晦,要么一笔带过,要么断断续续。
因此,她只是听着两人的话,暗暗观察。
白敬河似乎想到什么,默认了西门皇“无碍”的说法。
倒是站在暗门处的侍卫统领叶璇玑看着颜沫,眼神闪了闪。
退婚的事暂时延后,西门皇让西门天睿退下,又让太监传召司徒隽进殿。
司徒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看到颜沫也在,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皇上,臣不辱使命,已将始作俑者抓到,现已收押慎刑司。”
西门皇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脸色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还没开口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天知道,他叫司徒隽前来觐见,是想当着洛家洛倾颜的面宣布取消对洛家的调查,没想到他前脚放了洛家人,正想装模作样地扮扮慈君,对洛家谋逆造反,刺杀国君的“滔天大罪”既往不咎时,司徒隽竟然告诉他,他找到始作俑者了……
西门皇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讨厌过司徒隽的木头脑袋,以及神探一样的办事效率。
“司徒爱卿幸苦了,可有调查出什么?”
司徒隽脸色变了变,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慨,“是洛府的细作联合其背后的人作的案,他们杀掉了洛府家生奴仆,改头换面将其顶替,潜藏洛府十余年,逐步渗透洛家内部,伪造了谋逆罪证,借此栽赃陷害。”
西门皇眼皮子跳了跳。
“哦,还有这种事?”他换了个姿势,紧紧蹙眉,“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下一秒,司徒隽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朝位于百官首位的白敬河射去,直白地告诉了所有人,这事跟这位新上任的首相大人有关。
“白爱卿,此事,你有何看法?”西门皇幽幽地看过去。
白敬河拱手出列,一脸被冤枉的神情,“皇上,臣的为人您是知道的,我白家世代忠良,家风正谨,是万不可能做那等阴暗低俗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他并未提起洛家细作一事,那么这个“有人”,明显是在说司徒隽了。
“白大人,臣并未说过细作一事与你白家有关。”司徒隽一脸冷漠。
白敬河一顿,随即脸色一沉,“那,那你看着老夫是何意思?洛家的事情,你托老夫下水又是何用意?!”
司徒隽只淡淡睨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的质问,继续回答西门皇的话,“臣暂时还未发现幕后之人,但臣在调查洛家谋逆一案时,发现了种种疑点,而这些疑点,都牵扯到了白家二爷,所以臣想向圣上申请一道搜查令,让臣彻查白二爷白重朱。”
“你……”白敬河气火攻心,差点当场摔桌子,想起这里还是天子眼皮子底下,硬生生将怒意憋了回去。
“司徒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家重朱派人去他洛家安插细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