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你洛府上空有异象显现,闹得全城人心惶惶,可有此事?”西门皇决定不跟她扯别的,直接进入主题。
“呀!”颜沫瞪大了眼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皇上也知道了?”
西门皇眼睛一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晋级了嘛。”颜沫云淡风轻地道:“可能老天爷对我们有什么意见,连晋级雷劫都比别人的大,吓到了百姓们也实属无奈,您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啊?那没事,我立马叫人去影视馆发布一则公告,告知情况,也给大家道个歉。”
她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仿佛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误会,反倒让人无法出声指责了。
西门皇哼了哼,“少给朕打马虎眼,晋级雷劫,晋级雷劫再异于常人,用不该一道接一道的吧?你分明就是在糊弄朕。”
颜沫惊讶地张大嘴巴,“皇上,您怎么能冤枉臣女呢?臣女可没说,这雷劫是一个人招来的,您也说了,那一道接一道,大家又不是傻子,肯定看得出来真相啊,臣女怎么可能拿这种常识问题来糊弄您呢?您也太看不起臣女的智商了。”
“你!”西门皇气结,她这意思是,她不屑拿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糊弄他,要糊弄就糊弄更大的?
“哎呀,皇上您别生气,是臣女说错话了,您想怎么罚就罚吧,只是还请皇上在罚之前,能容许臣女拿银子换点粮食,府里还有几十口人等着吃饭呢,若是我走了,他们恐怕都得饿死。”
西门皇狐疑,“饿死?你洛府的人还能被饿死吗?”
颜沫就又开始卖惨第三场,“皇上,您说这话是在诛臣女的心呐!这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臣女一家子都被士兵给赶尽杀绝了,爷爷受奸人陷害,莫名其妙担了这谋逆之罪,抄家什,诛九族,府里除了主子没留一个活口,家族产业尽数被查封,这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可名声毁了,旁系都不愿与主家牵扯,其他家族唯恐避之不及,老百姓更是唾弃厌骂,臣女出去买个米粮,人家店家都不肯卖给我们,爷爷久病不起,家里没个主事的,闹事的倒是一大堆,库房里仅剩的碎铜钱都被拿了,就是那走廊柱子上镶嵌的琉璃瓦片,也被那些不孝子孙给挖了去,您说说,这样下去,可不得被饿死?”
西门皇嘴角抽了抽,“北冥使臣不是给了你下聘礼……”
“呜呜——”西门皇话还没出口,就被颜沫震天响的哭声打断,“莫要再说那下聘礼了,那哪是下聘礼?那是玄王殿下交由臣女保管的财产,是万万动不得的,若是动了,那臣女往后嫁到北冥,岂不是叫人看不起?我洛家人,穷人不穷志,就是饿死,也不能辱了祖宗名声!呜呜……”
这小女子,一张嘴怎么这么能说?
四周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西门皇心情也跟着烦躁了起来,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先发夺人,“朕可以不罚你,但是朕问你,有人说,洛骑兵下山了,此事当真?”
颜沫哭腔一收,冷笑,可算到重点了。
“是。”她点头。
西门皇立马就要发怒,颜沫抢在他前面,“事情是这样的,九长老的小徒弟在府里饿晕了,恰巧被臣女看到,询问之后才得府中现状,但臣女也只是一介女流,撑不起这么大个家的生计,迫于无奈,便想起了大长老闭关前曾交于臣女的锦囊,打开一看,竟是洛神令……”
她故意顿了顿,四周果然响起一片吸气声,“大长老的意思便是,穷途末路之际,可拿此令牌上山向洛骑兵寻求帮助,臣女这才上山将洛骑兵请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