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我早说过，你不会有好下场。”

也许是红衣女子故意，这次根茎没有缠上颜沫脖颈，所以她可以正常说话，但嗓音沙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神女颜陌。”

堕神之渊早在神魔被封之后就成了传说，这女人应当是在上古时期就被关在堕神之渊了，跟她有仇的人不必说，只能是神女颜陌。

红衣女子似乎愣了一下，脸色难看，“不可能，你跟那个贱人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她？你身上还有她的神格气息，你是她的转世。”

颜沫翻了个白眼，“长得一模一样不代表我就是她啊，你不也跟她一模一样吗？”

“住嘴！”红衣女子眼神蓦地阴鸷，神色几近癫狂，“谁说我跟那个贱人一模一样？！我才没有跟她一模一样！没有！”

颜沫生怕她一个激动就拿她撒气，连忙应道：“好好好，你们不一样，是我看错了，我眼神不好，现在一看，你明显比她漂亮多了。”

看来果然是神女颜陌把她得罪了，话说神女大人这得罪人的本事也是厉害，先是穷奇，后是这红衣女子，偏偏都叫自己遇上了，她倒是撒手人寰可以屁事不管了，她还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红衣女子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松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才古怪地皱着眉道：“确实没有那个贱人的灵魂，那你是谁？身上为何有那个贱人的气息？”

“我，我身上的确有那位神女的神息碎片，是因为我从小身体弱，需要用天地灵宝续命，所以才会跑到这堕神之渊来寻找其余的神息碎片，结果就遇到姐姐你了……”

红衣女子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派胡言！”

颜沫：“……”她说的是真的！虽然有那么点添油加醋，但神息续命什么的都是千真万确啊！

“你虽非那贱人本尊转世，但也并非两生花所造的复制品，这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三个原因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灵体。”

颜沫：“……那姐姐您是？”

一问及这个话题，红衣女子脸色再次阴沉下来，眸光如利刃般射向她。

颜沫：……好的闭嘴。

她不问了，红衣女子却自发说了起来：“我？我就是那个两生花所造的赝品。”

“……”

“怎么？不敢相信？”红衣女子讥讽地笑了起来，“两生花，花生骨，骨生肉，双生灵。”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照着那贱人模子刻出来的……失败品。”她眼底复又涌动着恨意，“因为拥有独立的思想，因为没能继承那个贱人的慈悲心，因为心生反骨，爱了不该爱的神，就成了失败品，被像残灵一样丢进堕神之渊毁灭。”

“呵。”她又笑了起来，红衣艳骨，美人勾唇，绝代风华，眼底却呈着似爱又似恨的复杂光芒，忽地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颜沫。

颜沫被她这个笑弄得毛骨悚然，“怎，怎么了？”

“既然你不是那个贱人的转世，也不是赝品，那你到底是什么呢？”

颜沫：“……”她是人，她是一个精神独立的大活人谢谢。

“啊！我知道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充满恶意，又幸灾乐祸地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