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日落。
飞机降落停稳。
舱门缓缓打开。
本禁止机动车入内的机场上现停满了私家车、救护车、武装车、警车……
托尼当仁不让地走在出舱队伍的最前方,身后依次跟着挡子弹用的哈皮和缠着伊森的马克。
而尤里则将自己吊在最后,提心吊胆地看着两辆车门大开的加长林肯。
他去中东打暑假工的事儿没对家里人提起,他们还以为儿子跑去哪里旅游遛妹去了,但眼下显然是事情败露了。
安布罗休斯家族经营着全国连锁的餐饮店,公司的体量虽比不得托尼的斯塔克工业,绿魔的奥斯本工业……但却给美利坚合众国提供了几十万的就业岗位,是货真价实的大资本家。
安布罗休斯家族一脉单传,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无论当事人怎么努力,无论是科学手段还是不科学手段,安布罗休斯家族都无法诞生出第二个后代。
但诅咒伴随着祝福,这一脉香火无论怎么作,都好像被神秘力量保护着似的从未断绝:尤里的爷爷马林·安布罗休斯年轻时加入了二战战场,哪怕穿梭在最危险的绞肉机战役中,也毫发无损地荣耀归来;尤里的父亲罗伯·安布罗休斯是个忠实地极限运动爱好者,到现在为止还是数个极限记录的保持者……
托尼下了飞机,微笑着跟自己的叔叔奥巴代和之前从未有过交际的罗伯握手拥抱。
尤里的资料他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这个跑来中东打暑假工的家伙竟然也是个有钱人。
“尤里是个非常棒的孩子!他英勇无畏的表现救了我的命,也获得了斯塔克家族的友谊。”
“斯塔克先生说笑了,尤里一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为表歉意,您在全美任何一家属于安布罗休斯餐饮店的消费都会记在那个不孝子身上。”
托尼调皮的小胡子跳了跳,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他回头看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尤里,紧紧地握住罗伯的手道:“我一定会经常品尝的!”
两人相视一笑后,托尼去跟小辣椒佩珀谈情说爱,罗伯跟奥巴代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向队伍末尾缩头缩脑的尤里:“看看这是谁?尤里,告诉我,那个狗娘养的旅游团会带着蠢蛋游客去往中东体验特么的该死的生活?”
“这是学校的社会作业!”
罗伯拉着脸无视了尤里“你听我狡辩”的表情,挥挥手让两个保镖将他押进后座。
换了个表情,他笑着对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的马克和伊森道:“两位是尤里的朋友吧,上后面那辆车吧,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住所了。”
坐上车摇下车窗,罗伯跟不远处的托尼一行人挥手告别,举止绅士自然,尽显资本家风范。
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后座上尤里的挣扎和抱怨。
车窗升起,车厢内与外界彻底隔离。罗伯按下一个按钮,后排的座椅在一阵机械扭动声中慢慢改变位置,形成了一个环形的小会议室。
他从保镖手里拿过一只黑色的小皮箱,在会议桌上对着尤里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小纸条、两把钥匙、一张银行卡和一小沓现金。
“既然你想要自由,那我就给你自由。”
罗伯点了点两把钥匙:“这套房产在地狱厨房附近,面积不是很大,但足够容得下你,里面的停车库里有一辆摩托,我记着你最喜欢骑这个。”
没等尤里张口,他继续道:“银行卡里有50万美金,我不在乎你在中东挣了多少或者是亏了多少,反正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加长林肯稳稳地停在机场大门口,罗伯拿出纸条塞进尤里手中,点了点箱子里的钞票后再次按下刚才的按钮。
在座椅缓缓复原的过程中,罗伯头也不回地说道:“房产地址和银行卡密码都在纸条上面写着,这沓现金给你打车用。”
副驾驶上的保镖打开尤里紧挨着的车门,押着他的两个保镖把箱子塞进他手里,一把将其推了出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