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乜锦是被冰醒的,沉睡中脖子突然一阵冰凉,她条件反射坐起身,没见到人。
窗外也没有阳光,余乜锦她揉了揉眼睛打算继续睡。
“噗,还没睡够呢?”
一声轻笑从床边响起,余乜锦茫然睁开眼,就见刘润泽站在床头笑看着她。
“快起来,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
他把床头衣服递给余乜锦她,见余乜锦她懵着一张脸,像个小松鼠,不由好笑。
“放开我,都说了表哥在睡觉,让你们不要进去。”
门外,余笙离挣扎的喊,似乎被人抓住了。
“好好,放开你。”
秦淮松开余笙离她。
“你家表哥都醒了。”
秦淮是二婶哥哥的孩子,刘润泽是奶奶娘家的侄子。
他们两个都在上大学,前者从文后者经商,不过平时两人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余笙离“噔噔”跑进房间见表哥果然醒了,瞪了两人一眼,跟余乜锦告状。
“我都说了你在睡觉,他们硬是要上来,我拦不住。”
“没事。”
余乜锦这才回过神,摸了摸余笙离她脑袋。
“我马上起来。玉树哥哥来了吗?”
玉树是余玉树,本家的哥哥。
“没来。”
秦淮道。
“你多穿点,外面冷,雪越下越大。”
“那你们还叫她起床。”
余笙离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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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余杭在看余司令正和也元江下象棋,司令夫人应当是去了厨房,二婶在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聊天。
见余乜锦几人下来,无奈说。
“他们几个闹着要叫你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余乜锦笑着说没事,又跟那女孩打招呼。
“诗琪姐”。
对方冲余乜锦她点点头,她是余笙离的表姐,秦家孙辈排行第五。
“走吧,锦宝也醒了,我们去外面转转。”
刘润泽道。
“骑自行车吧。”
秦淮说。
“我们也去受点军队的熏陶。”
“诗琪姐去不去?”
余乜锦转头问。
“不去。”
秦诗琪没回头,自顾自的跟二婶说话。
跟余笙离不一样,余笙离长期回军区受到了军人的熏陶,爽直泼辣。
诗琪家境好,自幼请了家教学钢琴,为人清高不合群,余笙离跟她玩不到一块去。
刚出院子余笙离就跟她抱怨。
“表哥,都说让你不要管她了,她眼睛长在脑门上,看谁都不顺眼。”
余乜锦笑着让余笙离她消气,只有两辆自行车,一辆余杭的,一辆余乜锦的,此时的自行车后面还有座位。
“……要不表哥和润泽哥用大哥的,我跟大姐用一辆?”
余笙离提议。
“有点难度。”
秦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走下去?”
余笙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