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盗贼比较困难,但还是希望能将佣兵之流吸收掉啊。不过由于金钱上并不宽裕也没法实现呢。”
“你是说财务不行?”
“我没那么说。”
“你言下之意不就是如此吗?”
“财务尚书,军务尚书,二者先别吵了,现在没有做那种事的时间。”
国王的话让两人低下了头,军务尚书在变得安静下来的房间里继续说道。
“但是,这无疑是什么人的阴谋吧,我收集了门卫们的证言,运货马车队应该挂着尤莉丝的旗帜,而且是被相当精悍的佣兵守护着从这个王都出发的。”
王国大部分的民众都知道尤莉丝在卡兹平原进行的大虐杀。那么,王国里不应该有人会干出刺激那种恐怖存在的事。
那么要推测是哪里的什么人干的话,符合这一切条件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尤莉丝。
只要考虑到是自导自演的阴谋,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命令运货马车队将粮食烧掉或丢弃,甚至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装载,然后加上被不存在的人袭击掠夺的说辞,除此之外实在难以想象。
“塞纳克啊,虽然时间尚短,不过你调查到什么程度了?”
“其实……儿臣已经查明事件是由什么人引发的了。”
重臣们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是,正因如此才很难办,正因为能简单地调查到,所以才产生了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的迷惘。因为想调查得更详细,所以能请多给儿臣些时间吗?”
“当然应该详细调查,不过眼下哪怕一点也想要更多的情报,能把已经搞明白的情况告诉我吗?”
“遵命,父王。目前弄清楚了的是,犯人似乎是名为菲利浦·莫察拉斯男爵的人物及其领民。”
众臣们发出了“莫察拉斯?”“你听说过吗?”“男爵和领民袭击了车队吗?”“是想为那场战争的死者复仇吗?”“遇事不过脑子到那种程度吗?”“人的感情有时会偶尔产生让人惊讶的暴走啊?”这样的议论。
在那之中,作为代表开口的是司法尚书,他摆着一幅非常不快的表情。
“陛下,这果然还是尤莉丝的阴谋吧,臣实在难以想象做出那样事情的主谋会是王国的贵族。”
“确实那个尤莉丝国不是会毫不在乎地在法庭使用迷惑魔法的国家吗?那么也有可能,在国家之间满不在乎地以那种难以言喻的肮脏勾当挑衅过来的吧。比如,是不是对那个男爵施以魔法将其操纵?”
房间里纷纷响起了“原来如此”的声音,后半段的指摘让塞纳克也不经后悔自己出了漏子。
“既然那样,应该尽快将那个男爵保护起来,虽然我也不清楚详细情形,不过叫迷惑人类的魔法,似乎在解除之后也会记得被施加时所干过的事,因此设法封住那个男爵的口。”
塞纳克关于魔法的知识没到那种程度,因此才会犯下那样的入门级错误。
“传唤那个男爵,在确保其人身安全的同时,调查下发生了什么。”
“父王。”塞纳克虽然并不想这么说,但还是做好了必须要说的思想准备开口说道,“在弄清真相后,能以那个男爵的人头作为赔礼与尤莉丝国交涉吗?”
“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父王锐利的目光刺穿了自己。即使变成了那个干瘦的老人,那承担着名为国王的重责良久的男人,那样的威严自己是不会具备的吧。不过,也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