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的空气，凝住了，就好像是一个厚重的果冻一样，你看得见空气，就吸不进去。

“嗨，大家不要这样么。”秀香道，“这样就不好玩了，太敏感了。难道因为我，一个死字都没法说了？”

“是啊，从现在开始，死、去世、不在了、有病、绝症这样的字眼，太多太多了，就都是禁止的，不能再说了。”

“真的不用，不用。”秀香一顿摆手。

“用的，用的。”采月道。

“其实，说心里话，我虽然和你没有什么深交，但是我还是很敬重你的。”杨徉说道。

“嗯？你们两个，糊弄我吧？你们看样子，绝对有深交啊，算了，这个时候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你理解错了，我算是她的暗中支持者？或者，我觉得可以算是呢，算是同流合污者？不知道用什么词语从容，不过从我医生道德角度，我是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的，就连其他关联的隐私我也不会泄露，真的，算是我对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你说的，我都有点感动，这样啊，我可以用你，而且可以给你高薪，你缺钱吗？”采月问道。

“哈哈哈，也只有你了，能问出这个直接的问题。”秀香笑道。

“不过，有一点想来想去，还是太奇怪了，对创始人和领袖们保护的那么严密的组织，怎么会轻易让你杀掉10个人呢，会不会真的有问题啊？你觉得呢。”采月看向杨徉。

杨徉暂且没有说什么，秀香就发话了。

“如今想来，这也确实有些蹊跷，那么严密的组织，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能让我这么一个外人钻了空子呢？”采月道。

“确实啊，按理说，这种情况不会出现。”杨徉道，“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吧。”

“NO，no，no，十万分之一，我觉得都不会有的，你说呢？”采月又问了杨徉。

“你们两个就不要你问我，我问你的否定我了，好不好。”秀香笑道。

“所以说，替罪羊是可能的哈。”采月道。

“是啊，你极有可能完全白忙活了。”

“是啊，这么说，我有点后怕。”秀香道，她是真的有点害怕这一切都是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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