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东倒西歪的躺在河边,清冷的河風摸过人脸,刮向不远处的树林。飒飒的树叶声听得人心里发慌。
陈皮和陈球搓着手,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慢慢走向出马老头。突然,躺地上的人像诈尸一样慢慢站起來,古怪的姿势在夜里看着相当瘆人。
噗通。
靠近河边的人中邪似的走进河里,腿脚带动河水的声音吓的两货僵直身体,停下了脚步。他們惊疑的转头,看着人们以不同的姿势起身。快速跑到我身边。陈球指着人群。结巴的说:“这……这……”
“我站在这里让你們打断手指,你们打断一根,我让一个人跳河。”出马老头微笑的卷着袖口,攤出两手,又说:“姓陈的,你不打断我十根手指,还不依你了。”
又有两个人诡异下河,陈皮喊了两声,那两人保持着机械的动作一步一步往河中走。岛役助亡。
三人慢慢在河里移动着。激起了河底的污泥,昏暗的河水没有规则的蕩漾着,呼啦的水响声听的特清晰。
“三……哥……怎么办?”陈皮想去拉人,我把夜萧横在他身前,说:“这群人被药迷了神,又中了老头的术法只有老头能解。你把他们拉回来,说不定就会当场断气。”
“荒山野岭的,把这老头结果了,尸体往山里一丢。没几天就会被山货吃光,谁管他啊?”
陈球见第一个下河的人已经被水淹到了腰,他狠辣的盯着出马老头。
老头伸着懒腰说:“我讨厌被威胁,因你陈三夜一句话,这里必须死十个人。”随着他的话,大批人邪门的往河里走,我也不知道要死的十个人会是谁。
“我也讨厌被威胁。”
我示意烧窑卖炭的两个一眼,扫了一眼发邪的人,冷漠的一步步往出马老头走去。
“哈哈……陈老头不是一辈子忠厚仁义吗?怎么他儿子拿人命不当回事?”出马老头像发现了新大陆,笑的异常开心。“见死不救,你良心能安吗?”
“按住他。”
随着我从牙缝挤出来的话,愤怒到颤抖的两货冲上去,陈皮快速的放倒老头,陈球一脚踩在老头要摸东西的胳膊上,又用膝盖顶着老头胳膊反掰着手臂,准备动手掰手指。我说:“你别动他,你掰断了他手指,他有法子让你手指失去灵活。老子亲自来……”
没管老头的挣扎,我握着他一根手指,反掰了下去。老头刚张嘴要喊,陈皮抓着一把泥巴塞了进去,堵得老头没法喊出声。
“你要杀人,老子为什么良心不安?”说着,我又掰断了他一根手指,狠辣的说:“你尽管杀,杀人的报应也是你来抗,关老子屁事。”
恶人还需狠人磨,比他更狠,他才会怕!如果按老头的节奏走,不仅救不了人,我也会被他玩死。
咔嚓。
连着掰断了老头三根手指,断骨的声音不大,却刺激着人心。陈皮死命按着老头,还是被老头剧烈的挣扎掀翻了几次。
人一个个往河里走着,我硬下心肠捏着他的断指,咬牙说:“死一个俗人,我就让你这个高人生不如死。我只是听过点天灯,很想看看,天灯抽魂到底是什么景象?”
天灯抽魂,必须堵住人的五感,防止敲开头骨的时候人离魂,然后再在脑袋上点天灯。老头不知道细节,但他懂大概流程,吓得强忍着疼痛不再挣扎。
岸上,中邪似的人停住动作,不再往河里走。站在河里的人也停止了前行,呆呆的站着不动。
我回头见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一个个诡异的像棍子杵着,也忍不住心底发毛。
不得不说这老头本事很邪门。
缓了好一会,出马老头吐出嘴里的泥巴,吸着凉气说:“你比陈老头要狠,我这次认栽,下次再手底下见真章。”
我慢慢站起身,说:“陈皮放了他。”陈球踢了老头一脚,说:“怎么不干脆杀了他?留着这个祸害事后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