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我无所谓的笑骂。王曼说:“女人心不狠,男人就跑了。”
“滴。”
无聊的扯了好一会,听到外面鸣笛的声音,我收起笑容,恢复以往总一副死人脸的表情,说:“我走了。”
敢在棺材铺前鸣笛的只有姓诸葛的,人棺表面上是赵家的地盘,实际上也是赵家在掌控,但有些特殊的地方赵家也需要止步,饰品街就是其一。
佳人再多算计,我通知诸葛家来接我过中秋节,她也没办法,毕竟这里是人棺,她这种特殊的存在,实际上是特殊的囚犯。
“混蛋,王八蛋,有种死在外面别回来。”王曼郁闷的把小黑猫甩上屋顶,小黑猫早习惯了这种飞天的游戏,四脚弯曲,平稳的落在屋顶,仰着猫脑袋欢呼的喵叫着。王曼没在搭理我,爬着梯子追上屋顶,恨恨的说:“死丫头片子,看老娘怎么修理你。”
没敢看她和啊飘,我低走过棺材铺子,心里暗想:谢谢。
她自愿留在这里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人质。王曼很强,如果她跟我站在一条阵线上,诸葛羽对付我的力度会无限上升,如今的我和她加在一起,也没办法直面诸葛羽的刀锋,所以她自愿留在这里,可以让诸葛羽随时拿她当人质逼我就范。
这是她处在这盘大局上的位置,她要逼我回来那是大局下的私心,她终究还是个女人,几百年的记忆,加上这一世的好感,让她不顾一切的付出。
我们两之间的情感并不对等,白无常早被陈家几代人磨灭的只剩下残魂投胎,我不可能继承白无常的任何一丝情感,州级白无常在投胎的瞬间已经烟消云散,我注定只是陈三夜,没有前世。
前世对我的影响,就像出马老头死后,弄出了薛倩这个后遗症一样,我碰到了处理了,也就完了。
我眼中的王曼,就是守灵认识的女人,身世非常可怜,并且性格非常好,对我也非常好。正因为她好,我才压制着自己的性格,在养伤期间扮演着给她一个家的角色,与她逗乐子玩。
至于说不爱就不要招惹她,用在王曼身上并不适合。面对黄蓉,我可以坎断她的感情线,快刀斩乱麻,这招用在王曼身上并不灵,王曼与白无常曾经是鬼夫妻,她的记忆融合身上的因果线也降临了,人经历的越多身上的因果结越繁琐,我根本找不到那根线。
因果斩不断,她那几百年沉底的感情也不会变,我对她说,我对爱情没感觉,不想害你,完全没有意义,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还不如给她一个假的念想,让她自己骗自己玩。
“师兄。”
门前停着三辆好车,总跟在诸葛老头身边的正太从车上下来,热情的拉我往车里走。“老爷子明天下午的飞机,正好月圆的时候能一家团聚。”
“等等。”
面对懵懂的小正太,我随手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随意看了一下饰品街四周,说:“拿着,丢地上试试。”
小正太跟着诸葛老头混了不短的时间,他一点也不意外的拿着石头往地上一丢,盯着落在地上的石头,皱起了眉头。我装着考他的样子,笑呵呵的问:“你算到了什么?”
我不懂梅花易数,小正太应该懂一些。
年纪越小,身上的因果越清晰,他出行是否顺利,算出来的结果相对比较准确。诸葛老头带他在身边,无外乎就是出行算小正太的吉凶,从而推测他自己的吉凶。
“明光暗藏血,表面大吉却暗藏血光之灾。”小正太吓的哆嗦,摇着脑袋,说:“不会吧?应该是我算错了。”
“嗯,你算错了。不过,你马上要出师了。”我打开后车门,自顾的坐上去,在真皮垫子上弹了两下,感觉真舒服。小正太惊骇的问:“出师?”
他算的应该还算准,正因为准所以不能跟着诸葛老头了,他一踏进业内,以后诸葛老头就没法拿他算自己的吉凶了,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要出师了。#~
而诸葛老头让他来接我,已经摆明让他涉世了,至于他以后走什么路?能不能达到叶知秋的高度,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加油,出师之后说不定比叶知秋还厉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正太憧憬的说:“怎么可能有师姐厉害?”
他只是“童子”并不算在诸葛家传承之列,叫我师兄喊叶知秋师姐只是称呼用语,并没有乱辈份。
“相信自己。”
感受着他眼中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情,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并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说了他也不信,不定还会激发叛逆心理,不如顺其自然,让他自己摔了跟斗,才知道业内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血光之灾,难道你诸葛羽还真在饭桌上弄死自己孙子?有意思。
疯狂的和尚说:
二十几年前可怜三夜还是个婴儿,陈、关、秦、武和诸葛羽那一代主战场,三夜这个婴儿只能任由摆布,只是他不是猪脚,这也是必备剧情。三夜的人生是圆满的,我只是截取了三夜守灵开始讲起,他为什么成死婴,成死婴后经历了什么,在六十万字的故事中已经影射了出来,如果有心的朋友已经看到了,最早第一代五棺封印城隍、诸葛羽算计蛊灾重设五棺战四家、关铃和养父这一代拨乱反正,才造成了如今陈三夜的出现。这并不是突兀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