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靠路边停下,不少人在外面对车进行着评论,在落后的县城。百多万的车够豪了。车刚停下,我刚打开车门,三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跑过来把车门打开,手上提的衣服全甩进车里,其中一个打着鼻钉,头发弄的像狮子狗的女孩,吆喝着说:“那个谁?把钥匙给我。”
看了看伸来的手,又看了看只露出小半张脸的女孩,我转头看向两个打扮还算正常的女人,问:“你们是谁?”
“赶紧的。”
穿低腰收臀裙的女人,坐在后座翘起二郎腿,翘着鱼鳞一样的高跟鞋,点了根烟。不耐烦的催促。旁边那位衣服也很火爆却很正常的女人。瞟了一眼狮子狗一样的女孩说:“我叫叶晨,你是给姑妈送车的吧?钥匙给她就行了。”
车就是一工具,这玩意百多万,真是骗子也够她们吃一壶的,我懒得计较,随手把钥匙丢给女孩,拿着夜萧就走。
“帅哥,挺拽的嘛。要不跟姐姐一起去玩玩?”翘腿抽烟的女人,对着窗外吐着烟雾。坐在架势座上弹屁股的狮子狗女,跑下来。伸手抓住夜萧,说:“这个谁,这东西我见过,是我表哥的。”
两外两女看到夜萧,打开门下车,看了一眼夜萧。相互嘀咕:“还真是。”
感情穿上休闲西服,踩着皮鞋,别人就不认识我了,想想也对陈三夜总是一身破烂和寿衣,已经给人形成了定式,她们应该只见过照片,所以没认出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狮子狗抓着夜萧不放,我也懒的和女人争,让她把夜萧抢走了。抽烟的女人拿出钱包,歪着身子搭在我肩膀上,把钱递过来,说:“辛苦了。”
我接过钱,她抽到我耳边小声,说:“天堂酒店,601。”说着,还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挽着叫叶晨的火爆女人上车了。
等车启动,我把钱塞进口袋,摸了摸脸蛋,暗想:老子像小白脸吗?被调戏了,还被约了?
“叶晨、叶曦。”
我从袖子里甩出三个钱包,两个年纪二十多的合起来是晨曦,狮子狗女叫叶笑。三女的卡加起来二十几张,根据目测现金大概好几千。
拉扯夜萧时偷了第一个钱包,两女下车看夜萧,我被狮子狗女甩的撞在火爆叶晨身上,又偷了一个,叶曦调戏我把钱包装进兜里转身的时候,我顺手拿了过来。
两个长方形的钱包插在屁股后面,方形可爱的放到西服里口袋,我吹着口哨沿着叶家集转了一群,没少听人骂叶家人闹腾的。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诸葛家有难了。”
了解人心的浮动,我好不容易挤进停丧的拱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院子里却萦绕着一股阴气。
扶着租来的桌子,抬头顺着两边五层的楼看上去,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天上的太阳,诡异的只能看到晴天笼罩的青云。
大好天气的青云就是晴天里的阴云。
天阳被遮;奶奶死了几个丫头忙着到处晃悠,还想着晚上钓男人,自家人气不凝聚,再多的人气也是个屁;街面上的人听着哀吊,敢怒不敢言,这是把地气往外面赶。
谁他妈的出的注意,挤在这疙瘩办丧事,天然的天、地、人三阳也都整没了。
我沿着墙角走了一圈,摸了摸背阴的墙壁,潮气很重,墙外的涂料没见掉落,也不是新的,说明不是日积月累的潮湿,如果是日积月累涂料早变色和脱离了。
阴气。
院子前面是大街,三面是五层的老旧单元楼,我走进停丧对面的楼道,撬开一楼住户的门,开门的妇女脸色很不好看,强笑着问:“请问您是?”
“县街道办的,有人举报扰民,过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说着往屋里走,四处瞅了一眼,装着强压着怒气的样子嘀咕:“有钱了不起,让他们消停一会,还说打扰谁了?让我问问。”
妇女言不对心的给叶家打掩护,还说:“人死为大,麻烦您了。真没什么打扰的……”
“也没什么?我就是四处看看。”我飘了一眼停丧的方向,果然那个方向也有湿气,说:“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
连着爬玩整栋楼,在最上层没人住的楼梯上,见到了很多死蚂蚁,试探性的动了动门锁,没想到门被打开。
“吓。”
一根线绑着一只死耗子挂在门口,突然落下来来,把我吓了一跳。我秉着呼吸走进去,空荡荡的房子很干燥,充塞着腐烂的味道。
楼下很阴湿,顶层非常干燥,这是下阴上阳,但阳气被人做了手脚,放了死耗子化阳为阴。
对着停丧的窗口,贴着报纸,上面挂着叶萱和一个老太婆的合照,红纸剪成的细剑贴在照片上,好像穿透了老太婆和叶萱的心脏。我没有动照片,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发现了老鼠、蟑螂、水蛭的尸体,放在屋子的三煞位。
顶层燥热却被死气充塞,三煞位又聚整栋楼居民的怨气,冲向窗口两母女的照片,直面停丧的楼房。亡灵受到剑穿双心的影响,会根据照片的引导磨叶萱,让叶萱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