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姑娘打完游戏,她取下耳机,甩着沙宣短发。伸出细嫩的胳膊,说:“来,来,把脉。怎么不早说你是帅哥?是帅哥,我就不让你等这么久了。”
老子在旁边站了快一个小时,你眼睛长脚底板了?
我暗骂着,不动声色的说:“我不是中医。你坐到床上,我看看眼、耳、口、鼻、心。”小姑娘身上没有阴气,应该不属于我的业务范围,不过关乎自己的生死,必须要小心谨慎。
打扮清爽不失潮流的小姑娘挺乖的,坐床上弹了两下,听话的张嘴:“啊!”
我仔细研究一会。让她仰脸。看了看鼻孔,又让她偏头,看耳朵,最后扒开眼皮看了一下,也没发现她体内有阴湿的表象,我说:“把上衣脱了。”
“莫闹。”小姑娘像受惊的小兔子紧抱着胸脯,一副别太过份的样子。我点着自己的心口,说:“对你的小笼包没兴趣,要看的是檀中穴,这个位置。”
“说谁小呢?”
小姑娘嘀咕着解开纽扣。我用指尖按了一下檀中穴,她缩了缩眉毛,扭着腰。“痒。”
如果五脏出问题,眼、耳、口、鼻、心会有反应。别的病看不出来,起码沾上阴湿,我能看出来。然而她却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赵老爷子贵人事忙,哪有时间忽悠我玩?
“你行不行?”小姑娘虚掩着衣服,歪在床上,说:“你是第十六个给我看病的江湖郎中,不过你最诚实,说自己不会医术。也没说些鬼都不懂的东西,还装半天样子,最后还是没办法。”
如果是正常事件,我马上掉头就走,偏偏这次情况特殊,我走就是死。
“你不用伤脑筋,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逃不过一死,死就死呗。”小姑娘苦涩的安慰着我,嘭的一声倒在床上,甩掉拖鞋说:“你会完游戏吗?我睡一会,你帮我练级。”
这姑娘性格大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是有恃无恐。
“你有什么病?”
我还不想死,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她睁开眼睛,说:“看来你真不是医生,居然现在才想起这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十六岁生日一过,只要下雨我就会晕倒,然后自然睡着就呼吸变弱。前面给我算命的都批过八字,挺正常的……”
“你是不是左撇子?你路过坟头是不是总遇到香炉破裂?拜祖宗牌位,牌位会倒,嗯,现在都是挂照片,是不是相框会破裂?”我激动的一股脑说了很多,见小姑娘挺迷茫的,我着急的提醒:“你自己好好想想,不一定是这些特定得事情,我的意思是,你遇鬼鬼哭,拜神神倒,总之你路过的地方,只要有神啊鬼的,都会出现异常。”
小姑娘看着天花板仔细回忆着,说:“贴对联,我感觉很正,别人看着是歪的算不算?”
“算。新桃换旧符是辟邪,对联的内容是祈福,算神的一类。”我说。
她慢慢想起了很多生活中的小事,还真是神鬼退避。
有一类人很奇特,不当官就得夭折,她这种神鬼退避,十六岁一过就被天收属于皇帝命。皇帝命的人不一定能当皇帝,但是不向着皇帝的方向发展,必死无疑。
老天爷规定了这类人要走的路,不按照要求走那就死,皇帝命的人出现在寻常百姓家,大部份会夭折。
并且,皇帝命出现在女人身上的概率比男人高,至于为什么?女娲造人,最早期是母系社会。
“又一个武则天。”我暗自嘀咕着,心情沉重的说:“你的病,我能治。”
不是别的高手不会治疗而是不敢出手,与这类人结下因果会很惨。龙吸水,谁指点她,她就吸谁的气运和气数,等她一飞冲天,指导她的人会被吸尽气数。
关键问题是子孙后代的气数都会被她的后代吸收气数,永远为奴。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是不可说,说不得。
小姑娘张着小嘴,愣了好一会,激动的瑟瑟发抖。死亡边缘的人刚看淡死亡,又发现了生的希望,会比之前更激动。
不等她说话,我打开房门,怪异老头坐在大厅发呆,他见我出来,挥了挥手,领我上楼的司机对着门口,说:“请。”
见人家直接逐客,我说:“她的病我能治疗。”
怪异老头绷直身板,散发着无形的气势,浑浊的老眼闪着混淆不清的光芒,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