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一部电视机,两张白色的床铺和一个洗澡间。
“黛儿换你洗澡了。”
我洗完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洗澡间。白狐在两张床上跳来跳去,黛儿拿着衣服进入洗澡间,我疲惫的躺到床上,掀开被子盖上,白狐借着盖上被子的瞬间钻进被窝。
“你身上怎么一尘不染?”
瞟了白狐一眼,我刚闭上眼睛,发现它雪白的毛发和爪子上异常干净,随意的疑惑一声。白狐唧唧叫了两声,钻进被子用爪子在我肚子上写:打听女儿家的事情很不道德。
莞尔一笑,我没再好奇,闭上眼睛就疲惫的睡着了。
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肚子饿的咕噜叫,我才清醒过来。黛儿穿着衣服,盘膝坐在旁边床上逗着狐狸,她发现我醒来。穿着拖鞋下床,打开装饭菜的塑料袋,说:“老板,您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这顿饭我们就自己开吃了。”
根据窗外的阳光判断应该是上午,我饿得发虚的起身,解决完私人问题,端起装饭的大碗,拿起来就吃。
一汤碗饭和两菜一汤被我吃完,我才打着饱嗝,问:“菜饭那来的?”
“我和小狐狸吃了三顿,一共用了一百二十块。这都是我的私房钱,您记得要还。”黛儿赶紧解释。
“不是坑别人的就好。”我拍着脑门说:“你们还没吃吧?”
“老板,您还真是个饭桶。”黛儿以娇笑的语气骂着。狐狸瞪了她一眼,一头钻进背包,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黛儿已经把衣服洗了,鞋子也洗干净晒干了。我坐下休息一会,背起装小狐狸的背包,下楼与守店子的中年人唠叨几句,走出店门时。我说:“招牌别再摆过度了。”
老板连声答应,我感谢一声,琢磨着怎么接近生病的那人。
根据鬼妈提供的消息,养五行鬼的田七迷了镇上一位五行缺金的男子,男子每天昏昏欲睡,身体快速虚弱,医院根本查不出病情,随时都可能一病呜呼。
男子家人到处求仙拜佛,出高价请到了害人的田七,现在田七正在“医治”男子。
“男子命理缺金。订婚未娶的媳妇是命里多土。正好土生金,补齐男子的八字。”
想到鬼妈信息中的这条,我停住脚步,心里有了主意,转头对黛儿说:“你还有钱吧?请我上网呗?”
“好。”
黛儿乖巧的什么都没有问,和我进了一家网吧。我在网吧看了一整天的猫和老鼠,等到傍晚,我拍了拍专注收索新闻的黛儿,说:“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您请客,我出钱是吧?”黛儿放下戴在头上的耳机,拉开椅子起身。我说:“你错了,这次我请客。”
生病男子合了八字,订过婚的女人家是摆夜市卖烧烤的,那女人帮着父母在做生意!
天黑没多久,正街拐角,一对中老年夫妻在两米多宽的小店内忙里忙外,店里和店外一共摆了七八张不大的小桌,只有三张桌子是空的。
我在一张顺风的桌边坐下,长方形木桌虽然有些旧,但是很干净,拿着本子和笔的年轻女人过来,用毛巾擦了又擦,才示意黛儿坐下,微笑着说:“看您挺面生的,第一次来吧?”
“嗯,是第一次来。”我说。身材微胖,脸蛋还算过得去得女人,麻利的对屋里喊:“妈,给这桌弄一份小田螺尝尝。”不等我说话,她对我们说:“您第一次来,这是送的,是我爸的招牌手艺。”
等田螺上来,我吃了一颗,味道真不错。女人语气平和的介绍着店里的拿手烧烤,随后爽朗的报出这些东西的价格,说:“我说的这些比别家贵五毛钱,因为有些调料需要费很大的功夫,主要是进价有些贵。别的东西都一样……”
仔细打量这个女人,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了四个字:烧烤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