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房门,我连喊好几声,也不见门内有回音。门上贴着的“正”字完好无损,这是我离开前,随手写的,贴在门上防止有外邪入侵。
“啊。”
又等了半响,我推门进去,司马雪正在健身,吓的赶紧捂住了胸。
房间靠近阳台的玻璃门前垫着毯子,司马雪穿着练舞专用的丝袜材质的上衣和长裤,她带着蓝牙大耳机套,两只耳朵都包在耳机里,正站着劈叉,本能的捂胸,身体失去平衡摔在毯子上。
“有这么惊悚吗?”
我扶着她在毯子上坐好,取下她的耳机随手放到了一边。司马雪低头搓着膝盖,脸红扑扑的没有说话,闪躲的余光不时往耳机瞟。
“别……不……要……”
司马雪见我拿起耳机,伸手又不敢抢。
我听着里面的外国歌曲,正准备无趣的放下,突然听到“棒棒糖”、“开始”、“母狗”、“妈妈的房间里做”……等等这些单词和短句,我放下耳机,说:“挺有节奏的音乐,只是些国外的小流氓歌曲,用不着被吓。”
以防她尴尬,我简单关心两句,就出了房间。
楼下,钱多多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五只叮当猫围着她,飘在空中。
咔擦!咔擦!
咬薯片的声音很清脆,我轻轻喊了声,见多多没反应,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丫头进入了诡异的定静。
为什么说诡异,因为她在吃零食啊?还换着不同的口味在吃。什么是天赋?这就是天赋。当初我看河看了好几个月才进入定静,还不能被打扰,我的天赋还是好的,别人更难。
她这种情况,让我有些嫉妒了。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
我坐在钱多多对面沙发抽着烟,楼上传来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十八相送”,音调标准,声线欢美。钱多多惊醒过来,抬头看着楼上,说:“谁住在上面?中邪了。”
“嗯。”
杵灭烟头,我赶紧往楼上跑。司马雪已经换下了跳舞转用的紧身丝袜装,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捏着兰花指在房间前面转圈,随后又变动男子姿态,唱男儿腔调。
一板一眼的动作,看着还以为她是专业人士。
“她被纸扎人上身了,有人在隔空操控。”钱多多话音刚落。司马雪发邪的用口技模拟着锣鼓声,咚咚锵锵的翻转、转圈,转动着手腕,如果拿着一把花枪,肯定耍的很精彩。“陈先生呐……杀吾师兄,打得他魂飞魄散,可敢约战三更?”
以戏腔唱出来的女音变调了,变成了陌生女人的声音,不过真的很好听。
“别整些虚的,地点?生死战?还是胜败战?”我说。司马雪拉着唱音,说:“省城大剧院,十二点,正剧白蛇传。”[】【笔]
“白蛇传?”
听到这个我愣了愣,说:“你想借戏曲里面的鬼神,压制陈家关于鬼的术法吗?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爽快,斗胜败也赌生死。”司马雪身体僵直,一个花旦纸扎人从她身上走出。无火自燃,花旦纸扎自主的烧成了灰烬,司马雪软摔了下去。
司马雪在饰品店受过纸扎冲击,身上留着纸扎残留的气息,这群纸扎能找过来也不稀奇。想到之前司马雪的尴尬,我出门没关好门,看来纸扎花旦是借那个空隙进的房间。
“我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司马雪迷迷糊糊的清醒,看到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吸着凉气,倒也没多少害怕,看来她对奇怪的事情也开始麻木了。我说:“多多,你留下来照顾这个姐姐。快要到十二点了,我得赶过去赴约。”
“三夜哥哥,这明显是个局。我们可以借这位姐姐这条因果线,直接施展术法,更加安全简单。”
“白色传啊?”我想到自己会的一门神通“水漫金山”,诡异的笑了笑,说:“搞不清楚是哪些人要找我的晦气,总是被动挨打,弄得我烦不胜烦。借这个机会弄清楚是那些人,把他们一锅端了,免得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