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疑惑一句,我说:“秋考官,您这是质问?还是询问?”
三十左右的时髦妇人,轻轻弹了弹丝袜腿,慵懒的起身伸着懒腰说:“质问又如何?询问又如何?”
“天秋。”鼻子上有痣的天夏喊了声,天秋摆手说:“我有分寸。”说着,她向我投来严厉的目光。
“质问的话?你们都不够格。询问的话?我心情不好,没工夫回到你们的问题。”
昏迷的天春想在梦中杀我,他给我的印象就很差,这两个家伙杀鬼夺宝,给我的印象也不好。你拽,老子比你更拽,我杀气腾腾的瞪了回去。
“有性格,我喜欢。”天秋用手指摸了摸薄唇,眼中精光连闪。天夏赶紧说:“已经对陈三夜和赵鱼儿进行过考核,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安全送他们到江城。你别打什么歪心思。”
“老娘想什么关你屁事。”天秋坐到床上,说:“下一站是湘南,我们在湘南下。”
“天春怎么办?”天夏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子。天秋说:“我检查过,他缺少了一魄,醒来也是个傻子。蜃蛊也没有回来,已经成了一个废人,通知人接他就行。”
两人故意一唱一和,透露他们与昏迷的天春不是一伙。
我静静的站着,天秋抛着媚眼,说:“小弟弟,下手挺狠的嘛。敢不敢在湘南下车?”
“好处。”我说。
碰!
青花瓷酒壶放在小桌上,天秋说:“跟着你的那个女人身上好像带着鬼,里面的陈年阴气,对养鬼有好处。”
只要超过千年的古墓里都有陈年阴气,古墓或许难找,以五棺的势力去找,想找到也不困难。陈年阴气对我来说真不稀罕,关键问题是,吸收陈年阴气的鬼还是鬼,而吸收香火的鬼是野神。
阴神和阴鬼在潜力上有着本质的区别,我自然不会让招弟吸收这种垃圾玩意。
“这也算好处?看来你们真的很穷,难怪床上这废物,拿了道尊大徒弟的东西,想在梦中灭杀我的意识。”我呵呵冷笑。“如果我死了,五棺问罪,你们说天帝会不会先弄死你们?考官大人?”
“什么?”
天夏和天秋脸色立刻大变,怨恨的看着昏迷的天春,天夏压制住呼吸,说:“直接回江城。”
“嗯。”天秋点头。
两人心事重重的坐着,天秋盯着青花瓷酒壶,说:“陈少爷,这东西你要不要?”
“谢谢,不用了。”我在等,等他们拿出报酬,让我决口不提天春要杀我的事。天夏见我站着不走,叹息着说:“赵鱼儿只能算优秀,我给她的考核评分改为顶尖。”
“复议。”天秋说。
顶级评分代表着有可能学到正道禁术,这个报酬虽然不是他们给的,但也算变相的好处。
出了五棺,我和陈鱼儿再不合,在这种事情上也不能打内战。毕竟五棺在天机所有势力内,其实算不上强势,只是中上游,如果内战,我们会死的很惨。
“你是天春考核的,他被你弄的昏迷不醒,我们只能如实往上报。”
“那我也如实交代。”我说。天秋用手撑着脸,说:“我们已经妥协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咯!”
“是的。”我很诚实。“你们同为考官,天春在梦中杀我,你们有不查之责。”
“我们可以说,你是邪魔外道,辣手把天春废了。”天夏说。“还可以让陈鱼儿不及格。”
三双眼睛,在隔间交汇,气氛随之变的紧张。
“哼哼。”我嚣张的把天秋的高跟鞋提到床铺底下,说:“你们当天帝是谁?让你们当考官,考官被废,只能证明考官是废物。用天春在我梦中的话来说,在天帝眼中,众生皆蝼蚁。我最起码可以当人质,怎么算都是有用的蝼蚁,而你们只是没用的蝼蚁。你们想天帝是让我受委屈呢?还是踩死你们,让我消掉这口被袭杀的气?”
这才是威胁他们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