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深处,高山险岭,号称十万大山,穷山恶水中多生毒虫?猛兽?瘴气……自然环境非常恶劣。苗疆圣母隐居在终年毒瘴笼罩的毒龙山中,山里都是剧毒之物。是附近山民的绝对禁地。
往东三百多里就是人人害怕的毒域,诸葛建国的四转本命蛊就在里面,而我的灵尸分身就在里面吸收毒素,哪里已经是深处,我所处的位子就更偏了。
毒龙山脚下有两个寨子,一个寨子里住着苗裔,一个住着壮裔,不过他们几乎不与外面有来往,寨子里只有少数的人拥有身份证,其余的大多没出过方圆几座大山。
我躺在草丛里,蛇在我胸口吞掉老鼠后,脖子臌得老大。好像伸懒腰似的动了动蛇头,圈在我身上睡了。木肝丽巴。
我并不认为这家伙。跟我睡一觉之后,会在乎百年休得共枕眠的缘份,等它醒了咬我一口,就算老子不死也够老子疼的,鬼知道罢工的奇蛊会不会帮忙?
死而复活的奇蛊,由先天桃花蛊和先天竹蛊融合,相当于达到了普通三转蛊虫的高度,由于它们本身来历恐怖,可能比三转蛊虫还厉害一些。
随着奇蛊在体内苏醒,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如果等它醒来,老子一定会被它吸干血肉,甚至吞噬灵魂,死的不能再死。
就像诸葛建国,不敢把他的四转本命蛊放在身上一样。
而苗疆圣母的用意,我大概也能猜到。她要让我学会控制这只蛊虫,控制威力达到四转的蛊虫,绝对比伪法术更厉害。
如果控制不了,要么抛弃这只本命蛊虫,要么被自己的本命蛊毒死,没有多余的选择。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个都是这种尿性。”
我望着天上的繁星,心里无聊的抱怨着。其实对这样一个诡异的大家庭,挺有归属感的,没事相互折腾,有事一起上。看看陈四海和诸葛羽的基情,陈大胆和杜月影的虐恋,就清楚这家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慢慢的,我手指头能动了,在我胸前消化食物的蛇脖子也慢慢平复了下来,我努力控制着身体,好不容易能动了,快速捏着蛇脑袋,抖了抖,甩向远处的草丛。
“哎呀。”
一声惊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苗锦缎,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挽着袖口拧着蛇,说:“谁他娘的大半夜乱扔东西?”他说的是方言,我认真听能够听懂个大概,学着他的语调,说:“对不起,对不起,刚在这睡觉,这东西爬到我身上,然后丢了过去。”
少年上下打量我好几眼,抽出腰上的老刀,警惕的望了一眼村子,说:“你也是来这等人的?”
荒山野岭的死个把人很常见,当然想在山里碰到人比遇到老虎的概率都低,我谨慎的退到旁边,摇头表示不是。他指着寨子的方向,说:“你走。”
不知道他为什么拔刀,我也不想知道,小心翼翼的往村子方向走去,路上碰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苗丫头,她看到我吓了一跳,见我不是寨里人,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小跑向了我出来的山坳。
我又走了没多远,遇到两个少妇跟在后面,看架势是在跟踪苗丫头,她们看到我二话没说,身姿矫健的把我放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醉了好几天没吃东西,又被苗疆圣母折腾了半天,对付她们两个还是有余的,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被按在地上,说:“你们干嘛啊?”
她们叽里咕噜的交流几句,由于说话的速度太快,我只听懂了几个词,按着我的女人慢慢松开手,不友好的说:“夜晚少出来溜达。”
我暗骂着晦气,黑色向走向寨子,寨子的格局很随便,几十户竹楼靠着山建立着,我走到还亮着油灯的楼前,喊:“有人在吗?”
一个少女和大婶走出来,大婶说:“你是哪家来的娃仔?”
我被赵鱼儿扔下山前,被换了身当地的衣服,别人这才如此问。我说:“我是山外的,奶奶是这附近出去的,进山来找她,然后迷路了……”我摸着肚子,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大婶知道我肚子饿了,笑了笑,说:“上来吧。”
脱掉鞋子,我光着脚丫子上楼,光脚上竹楼是基本的礼貌,与进别人家门换拖鞋一样。大婶领着我进屋,少女拿了三个碗摆在桌上,提着一瓶米酒倒了三碗,示意我先喝点。
“喝呀,你还怕我给你下蛊不成?”少女爽朗的抿嘴一笑,我暗道:还真怕,就算蛊不死我,活受罪也是难免的。想想咬牙端起三碗酒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进去,哈了口气,说:“谢谢了,真好喝。”
大婶和少女见我这样,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她们是真的好客,给我弄了点稀饭和杂食,拧了一坛米酒让我喝,而她们在旁边笑看着。
米酒刚下肚,我就知道里面有蛊虫,不过却没在意。首先,寨里是女人当家,一个陌生的大老爷们登门,人家想找安全感是难免的,其次,这蛊虫可以排泄出去,怀疑只要我不使坏,这蛊虫会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