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对女保镖说:“我先回去了,你跟着他们有事情就告诉我,我拿着这些果子回去让人化验。”我正在一个坟头扒着草丛,听到这话一口唾沫喷了出来,看着赵佳远去的背影喊:“妹子,就算你化验出果子有安眠成份,救不醒人也是枉然。这村里孩子没少吃这些玩意,为什么知道旺仔一个睡着不起来?”
“你等着舔我的脚趾吧!”冰山听到我的调侃,终于不爽的回应了一声,我说:“等老子赢了,我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你吹萧,来一曲铁窗泪。”斤双乐亡。
有时候一些事情做起来很枯燥,我用整整一夜把坟头翻了一个底朝天,硬是没长到一种特别的东西。
黎明前的黑暗,我坐在悍马车顶发呆,武艺和女保镖在车里睡觉,我盯着逐渐隐没的繁星,反复回忆着从接触旺仔开始的细节,武艺迷迷糊糊的打开车门,半闭着眼睛说:“你不睡会?”
我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一滑从车顶倒下去,武艺眼疾手快把我扶住,我这才没有摔倒,不过手好像捏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感觉很不错又捏了两下,说:“嗯,比想象中的要挺。”
武艺反应过来,像老子挖了她祖坟似的一脚踹过来,我赶紧闪到一边,她追着我吼:“无意的就算了,你还故意捏,老娘的豆腐那么好吃的吗?”
听到吃豆腐,我猛的僵住身体,被追上的无意一脚踹翻在地,我摔在地上也没感觉到疼,惊喜的看着她说:“吃豆腐并不是指真的吃豆腐。那坟墓边长出的奇怪东西,并不一定是能吃的东西,但是却被旺仔吃了。”
武艺抬起的脚放下来,说:“别装神弄鬼,道歉。”我从地上绷起身,说:“你都踹了我一脚,算扯平了。要不我给你摸两下,你让我踹一脚。”
随口胡扯着冲进村子,敲着旺仔舅舅家的窗户,咚咚咚敲了好一会,女人在屋里迷糊的骂:“天都没亮,敲魂啊。”我干咳几声,说:“旺仔舅舅在家吗?”
女人听到是我,穿着睡衣直接打开窗户,说:“他在瓜地里守夜呢?怎么了?”我直接问:“旺仔跟小伙伴玩的时候,有没有跟同伴打过架?”我怀疑小孩子打架,旺仔被小家伙们喂过什么不能吃的东西,比如泥巴……
她这下傲娇了起来,说:“我不告诉你。”我求爹爹告奶奶求了她半天,她打开大门,拽着我的胳膊进屋,贼兮兮的左顾右盼说:“小声点。”说着,关上大门,把我往房里拉。
女人长的还不懒,身段也不错,她警方把窗子关严实,我见到这一幕,一下想歪了,心里还想着怎么脱身,哪晓得她一头钻进床底下,翘着屁股,在里面摸索了好半天,拿出那只鞋子。
两只鞋子是木头做的,后跟打着两个窟窿,用一根红线穿着,她拍着头顶上的灰尘,说:“我听姐夫说了,你是临县来的先生。去年我亲爸病了,算命先生说我是个灾星,要把我嫁了才可以活命,这不他就把我嫁给了这个没用的东西……,他的病真好了,不过没翻年就被汽车撞死了,活该。咯,你帮我解开这个扣,我就告诉你,旺仔那天遇到了什么邪乎事,这事只有我知道。”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冒头了,我接过木头鞋子,用指甲掐了掐,根据痕迹判断出是桃木雕刻出来的,连着鞋子的红线打着生死鸳鸯扣,其实就是阴阳死结,不知道怎么解这个结的人,还真解不开。
这东西还真出自懂行人之手,我说:“我想你也碰到邪乎事了吧?”她脸红的抵着头,说:“那个没用的东西,婚检的时候都很正常,结婚当晚他就不行了……”吸了好几口气,说:“没什么不要意思说的,也就是新婚那晚我做了一夜那方面的梦,之后每过一个月,都会准时做那种梦,梦里的情况很真实,每次梦醒,算命先生弄的这双鞋子就跑到了我怀里……”
这那是嫁给了旺仔舅舅,分明是有人让旺仔舅舅当公鸡,代替鬼娶了这女人,这叫反阳冥婚,也就是活人代替鬼娶老婆,活人只能看着却吃不到。我想了想说:“这事我能帮你搞定,你先说旺仔遇到了什么邪乎事?”
“那天我和旺仔在睡午觉,我睡的迷迷糊糊,第一次大半天做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旺仔,手伸在我衣服里,这双蝎子挂在他脖子上,我怎么叫,他都不醒,等他自然醒来,我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这事我想到了三个问题,第一,整出这反阳冥婚的先生是谁。第二,是什么东西让旺仔与木鞋子产生联系的。第三,鬼夫在哪里?这女人根本没撞鬼的迹象,这屋里也不像每个月有鬼出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