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细节,我疑惑的发问。杜月影忧心忡忡的说:“能进会所的都是各界名流,如今死了一个人所造成的影响难以估计,而天帝非常干脆的抛弃了会所,把所有业内人都撤走了,他说,七月十五武当论法后,阳间再无天帝,他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天帝势力崩溃的趋势显而易见,人家都倒台了还强求人家为国为民,这不是扯犊子吗!
我嗯了一声,等待杜月影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天帝势力撤离前,说这是阴司来客,可能是阴间的小动作,也可能是道尊搞的鬼,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派了好几个业内人进会所,不管是镇级还是县级都死在了钢琴边。”
接着杜月影讲了几个业内人的具体情况,与第一位死者的死状没有多大差别,业内人在死亡琴音之下也难道死劫。
我思索良久,敲着桌面说:“难道就没察觉到搞事的鬼?一点线索都没有。”杜月影摇头,我说:“最好的办法是封印那架老琴,别让人再去接触。随即再开一家会所,来代替这家会所在社会上起到的作用。”
“这些事情已经在办了,但让新会所代替老会所还需要时间,如果会所停一天,可能会员之间的某些生意就会搁浅一天,他们停一天所产生的连锁反应,造成的经济损失是无形的……”
……
与杜月影交流许久,得出的结论是鬼琴必须处理,不能再让命案发生,要为新会所代替这家会所争取时间。
我接下了这桩买卖,半夜开车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许仙穿着笔挺的老款马褂,拿着一把纸折扇坐在副驾驶,他虽然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可容貌才三十出头,这身几十岁老头的打扮还真诡异,偏偏配上他的气质却不显得突兀。
好不容易找到会所的位置,我们刚进会所,一排人像迎接皇帝似的把我们往里面请。
我们并不是特列,而是每一位会员都有这样的待遇,接待我们的女人穿着精致的旗袍,许仙贼溜溜目光的在她屁股和大腿上转了一圈,说:“如果能圆一点更好。”
领路的女人咯咯发笑,微笑的与许仙聊了起来,许仙一打开话匣子,随口说出的话都是引经据典,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弄得女人眼底精光连闪。
走完所有程序后,我说:“地字三号房,我要去听琴,许兄,你去玩呗。”
招待我们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许仙抓捕到女人眼中的神采,说:“我也去听琴。”
天字三号房里那张鬼琴已经换了新的钢琴,就算换了新琴,进入其中的业内人,也一样死了。我走到钢琴前面坐下,手指在琴键上晃过,钢琴发出的声音听着非常悦耳,许仙说:“好琴。”
“你认识钢琴?”
这货学的儒门四艺,琴棋书画,琴应该是古筝,许仙撑开折扇唰了一声,敲着掌心用目光让我靠边,我走到旁边,他坐到我的位子,试了两下音说:“听好了。”
钢琴在他手上居然弹出了二胡的韵味,我这个乐器外行听着只感觉非常好听,接待员给房间弄好一应准备,最后点燃熏香,也被古怪的琴音给吸引了。
一曲结束,许仙起身说:“没意思。”说着,她勾搭着妹子往外面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兄弟,我去找乐子了,你自己玩吧!提醒你一件事,这房间有些古怪,我用了一遍震魂音却没有反应,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与聪明人在一起就是好,看来他已经意识到我是为了这房间而来,我说:“玩的开心。”
招待员被他带走后,又有两个女人进来,一个负责弹琴,一位负责伺候,我坐在椅子上,闭目听着琴声,过了十几分钟琴声戛然而止,我猛的睁开眼睛,坐在琴边的女人已经换了人,而那两个女人已经不在房间之中。
我不动声色的查探了一下,并不是幻境,笑着说:“我叫陈三夜,你是?”
女人穿着三十年代的衣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轻快的曲调听得我心旷神怡,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等琴音停下,女人不知道怎么已经消失在了琴边,而时间已经到了大早晨。
也就是说,一首钢琴曲,我听了大几个小时,走出地字三号房,外面守着得人见到我,像看到了鬼一样,失声刚叫出来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会所里的人修养排在第一,不可能如此失态,我说:“怎么了?”
“您……您……怎么在里面?凌晨三点多钟,您不是与朋友一起离开了吗?”其中一个女人惊悚的解释,我愣愣的站着,并没怀疑她的话。
我来这里,杜月影应该在暗中安排过,这两个人没胆子耍我玩。我联系上杜月影,电话刚接通,杜月影着急的问:“你在哪儿?”我说:“会所,我昨天和许仙回去了吗?”
“凌晨三点多,你回来说并没察觉什么异样,与几女聊了会就去休息了。”
与杜月影交流一番,我找王曼几女确认了一下,她们都能证明我与许仙回去了,现在都还以为我睡在酒店没起床呢?
妈的,中招了,到第四天会不会筋脉寸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