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只是怀疑有鬼,自己也活在理论中,直到第二天打饭,碰到一个漂亮的妹子直接掀翻了我的饭碗,说:“再坏我的好事,我就不客气了。”
曾经的我可是一块九天玄冰,比赵佳还冷,并未搭理她,结果我开始倒霉了。早上上课,闹钟被调慢一刻钟导致迟到,上厕所明明带纸了,要擦屁股的时候,纸却找不到了。洗澡到一半,突然停水……
各种郁闷,直到晚上自习,班上一个女生的卫生巾不见了两包,现在已经不记得是那个女人在我和七夕抽屉找到了,骂我们是变态。
班里不管男生女生都鄙视我们,我和七夕就这样认识了,下晚自习他拉我去吃宵夜,碰到班上男生在旁边桌当着女生的面鄙视我们。
我平时板着一张脸,别人怎么说都不吭声,有个男生喝醉了跑过来,跑过来说:“你们两个只是打飞机的命。”我闷不吭声拎着啤酒瓶,盖在找茬的男生头上,瓶子碎了,对方的头还没破,又拎着瓶子砸了一下,对方头的头还没破。
七夕就算被鬼缠的病怏怏的,然而脸上总挂着阳光的笑容,人见到他的笑容,都会不自然的受到感染。平时是个乐观,平易近人的乖宝宝,邪门起来跟我有得一拼,那小子拿着椅子一下砸在对方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旁边吃烧烤的学生早吓呆了,他丫的又砸了别人两椅子,咧着含笑的拍着被打傻的家伙,说:“我知道你叫飞机,我们专门打飞机。”
我们就这样熟悉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一个人闷头呆在图书馆,那只鬼也没来找过我。现在回想应该是诸葛羽帮我扫尾了,鬼妹妹顺便也被诸葛家的人处理了。
安慰的过了军训期间,七夕又开始倒霉,他总灰头苦脸的到图书馆,我偷偷帮他一下子,然后被一个女生找上莫名其妙的骂一顿。
当年根本不知道女生是鬼,现在看到周菲才晓得。后来我被弄烦了,每次七夕找我,我给他出一些理论上的招式,让他自己去折腾,反正女鬼不会要他的命,他也不舍得杀女鬼,于是他开启了与女鬼的贞操保卫战。
反正他天天被鬼缠,我还教了他一招养阴招财术,在我大二开除学校那会,他好像已经租上宝马在学校装逼了,不是他赚的钱买不起,而是他赚的钱要三天内用掉,一口气弄几十万买车,他的养阴术还没到那个级别。
再见面已经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发现时间流逝,各奔东西之后,再见依旧是如此情切,内心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酝酿,就像埋在泥巴里的老酒,平时不记得埋着的酒,再打开却酒香扑鼻。
“专门打飞机的。”
洁白的月光下,七夕脸上挂着那种阳光的笑容,他听到我的话愣了愣,不确定的问:“你是?”
“我是专门打飞机的。”我嘿嘿贱笑,他略微感受,走过来把我一个熊抱,我膝盖撞过去,他捂着裤裆皱着眉头说:“冰蚕,你怎么附在尸体上?”大学那会一副死脸,加图书馆的死宅,冷脸加书虫我就成了他嘴上的冰蚕。
这小子虽然依旧镇级不到,也不会伪法术,但他一口人道正气已经接近成道境界,我能从他身上感到一腔怡人的气息。并且这小子术法听一遍就能举一反三,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在术法方面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
我毫不隐瞒的遇到的事情一说,他扭头看着土屋,爽朗大笑的说:“朋友,咱们干死那老太婆怎么样?”
那摸出总在后腰衣服里贴身藏的三根香,快速围着土屋外的房子画了一个圈,不等厉鬼妹子反应,他把我拽进院子里,厉鬼刚飘到院子边,他画的圈像一道屏障挡着周菲不让她进来。七夕喘息着说:“里面住着周菲的太奶奶,应该就是你说的冥王肉身了。这老太婆说了,老子一天打不过她,一点不让周菲跟我在一起。”
望了眼土屋边上的楼房,心酸的眼神在他眼中一闪而逝,喘了口大气,接着说:“七爷一心度红尘,世俗万念才是人。这老古董要挟老子学啥法术,学了那玩意,魂魄都变质了,还是个人吗?”
我一脚踹过去,他闪身躲开,快速踢在我屁股上,说:“想打架先杀了这老太婆再说。”我不爽的反骂:“你那话的意思是说老子不是人咯?”
“呃?”
七夕摸着鼻子,装傻充愣的傻笑着说:“我朋友除外,别的学法术的都不是人。”
轻松的与他打了几句嘴仗,我说:“那可是周菲祖奶奶,杀了她,你们还能在一起吗?”七夕沉默的望了一眼外面的厉鬼妹妹,说:“不杀,那老太婆不让。杀了,周菲有意见。老子不是没路走吗?再说那老太婆早已经到了把生死不当回事的境界了,被我们干掉,这是她命中的劫数。”
冥王这是明摆着在他和周菲之间画了条银河,不杀,冥王的实力是阻碍他们的河,杀了,两人间的隔阂是一条河。七夕轻巧的说完,顿了一会,说:“人生有时候别无选择,只好闭着眼睛选择一条后,再慢慢走下去。有路总比没路更好,不是?你如果不来,只要再等几天到七月十五,她也会死。我能感觉到老太婆的死志……”
是啊,我不来,他不需要选择,只需要等几天冥王就会伴随天帝而去。但因缘汇聚下,埋在地里的老酒,老朋友来了,他要选了,就算我退缩,他一个人也会去杀。命中注定了他的性格,性格注定了他与周菲总隔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