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教授微微蹙眉,人都有向上攀爬的心,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末世的危机中苟延残喘,必须得有实力才行。他们想见识新型『药』剂的效果作用,实在情理之中,只是场面壮阔着实吓了他一跳。
“『药』剂只是实验阶段,效果未必太好,你务必保证民众的安全,别发生了哄『乱』踩踏的情况,否则就是你这个安全区管事人不负责任了。”他提醒道。
今日的确非同一般,民众恐怕逾越千人之数,若是出现险情则可能导致伤亡,徐冬临时知道了这个情况,紧急调派了两个中队维持秩序,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靠前的民众见到左栋梁,大约能猜到此人的身份,能在此特殊的日子被士兵护送而来,徐冬少尉礼敬三分,约莫是和『药』剂有些关系的,想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制『药』师。
只是莫辰跟在这么一位老人家身边,让很多人都『摸』不清。异能者和制『药』师的联系可谓少之又少,不能像莽夫一样紧密,难不成此次的『药』剂还能提升异能者的本事?
众人浮想联翩的时候,莫辰和左教授已经有说有笑的走到了检测台的旁边,两人都定睛望着尚在笼子中的犬牙鼠,说没有一点紧张兴奋是不可能的,不过左栋梁把情绪隐藏得很深,不被察觉,莫辰反之稚嫩了许多。
犬牙鼠吱吱的像打了鸡血一样叫唤,窄小的牢笼里小短腿都阻挡不住血脉燃烧,兴奋地发泄身体里的能量。
左栋梁一点头,徐冬吩咐手下把笼子中的犬牙鼠放出,同时开启测量。
“注意敏捷,敏捷。”左栋梁提点着,着重强调了敏捷。
刚一出笼,犬牙鼠的野『性』就释放,狂躁的『性』子真真是凶残的异兽才具备,奔跑的速度哪怕是敏捷莽夫都为之咋舌。
左栋梁的提醒并不是没有道理,刚才负责记录的士兵正打算记录犬牙鼠奔跑时脚下的力量,误以为左教授改良了力量『药』剂呢。
此刻,『迷』题解开,徐冬一行人恍然大悟,真有几分佩服左教授的,居然继力量『药』剂后有钻研出了另一种『药』剂。
有个士兵小跑过来,小声对徐冬说:“徐少尉,黄少尉来了。”
“黄忠?他怎么有闲工夫出了忠钊楼?”徐冬眉角颇有不解,同为两广军区的少尉军衔,他主管外事,擅兵道,主张以力掌法度。黄忠深居简出,素无问权谋、兵下、法节,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之中,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他的存在。
徐冬只知道此人是如今军部一位将军的后辈,至于其余的身份,却没多想,幸好这位少尉只是一位只懂花天酒地的俗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否则两广的安全区真给他搅得天翻地覆。
如今黄忠出现在喧闹的场合,徐冬难免有些想法,莫非这位公子哥打算介入两广的军政,和他扳一扳手腕?
“徐少尉,这儿可真热闹啊,怎么这样的趣事都不叫上我,你知道我最喜欢热闹的,越是闹腾我越开心。”
黄忠背着手身有佝偻,仿佛小老头一样,脚步虚浮无力,一身绿『色』军装和痞子般的姿态很是格格不入。目光东张西望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徐冬身上,估计是没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在场的一些民众都好奇的猜测此人的身份,看模样不会超过25岁,却敢对徐冬大呼小叫,来头不浅啊。
徐冬笑道:“黄少尉『操』劳,此等小事怎么敢惊扰?”
此言多有讽刺之意,喜好热闹和『操』劳没错,不过都是在床榻上,如此忙碌岂有管辖地域的工夫?
黄忠的部下个个厉颜忿忿,军中凡是知情的人都知道黄忠生『性』风流,日日于床笫之上乐此不疲,徐冬真是够胆,竟敢明目张胆讽刺,难道就不怕黄少尉后边的人出手?
黄忠心宽似海,倒不怕被徐冬提及,笑笑说:“徐少尉知道我就好这一口,改是改不了,军区的事情只能劳烦你多『操』心,咱们兄弟你管外我管里,才能不误军区大事。”
莫辰都不禁暗想,这人的语气谦逊中处处透『露』着轻浮的意思,笑里藏刀,阴损瘆人,不能深交。徐冬对他有讽刺鄙夷,看来两人的确不是一路人。
左栋梁满脑子只有新『药』剂的功效,哪里注意得到黄忠,不过他的这模样倒是引起了黄忠的兴趣,“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左教授吧,幸会幸会,今日得见左教授真是缘分。那日左教授研发的力量『药』剂出世时我还没来两广,可让我遗憾了半月。”
众人听闻,当时哄声一片,原来这老头就是研发了力量『药』剂的人,难怪徐冬都恭敬几分,若能和这人打好关系,『药』剂可不就用之不竭?
左栋梁瞥着黄忠,这家伙真虚伪,明明打心眼里都瞧不上自己的身份,偏偏装作荣幸之至的样子,戏作给谁看?
“小莫,你给瞧瞧,哪只是你的了,我记不清了。”左栋梁招招手,目光狐『惑』地在两只犬牙鼠身上扫,不时挠腮,果真是没记住顺序。